再一揮手,兩顆藥丸就順勢鉆進了子言因為吃驚而一直沒能閉上的嘴里,隨著藥丸入口,還沒清醒多久的子言又倒地昏了過去。
“子言,你先再睡一會,待師兄去和一些人講些道理,講完再回來和你道別。”
看著又睡下去的子言,處于一片金光之中的子善輕聲說道。
羽化的他已經沒有什么太多時間留在這塵世間了,他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在離開前去處理完。
......
南渚國郢都的王城里,天濟殿前的廣場上,南渚國的大祭巫領著十數名祭巫圍著一個碩大的青銅鼎不斷唱誦著讓人聽不懂的咒文,他們身著獸皮祭袍并佩戴著人骨項鏈,隨著咒文的唱誦,他們圍成一個圈不斷跳著古怪的舞蹈。
而中間的青銅鼎里本來空無一物,但是隨著祭巫的唱誦,不斷有黑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起來涌入到鼎中。
那些濃郁的黑氣里依稀可以看見猙獰的鬼魂,他們面龐扭曲,在進入到青銅鼎后不斷發出凄厲的叫喊。
南渚國當今的大王倚坐在天濟殿臺階上的王座,周遭除了寥寥幾個武士和侍女就再無他人。
當所有祭巫停下來時,大祭巫仰起頭長嘯一聲,青銅鼎內的黑氣一股股向著天空涌去。
只不一會兒,天空就被彌漫著的黑氣遮蔽了起來,天色黯淡下來,在幾聲不見電光的悶雷之后,豆大的雨滴一滴兩滴無數滴的砸落了下來。
大祭巫率領著所有祭巫就這么跪拜在雨中,他朝著雨幕之后倚坐著的渚王匯報道:“陛下,儀式已經完成了。”
雨水打濕著殿前廣場上的每一處,連每一位祭巫都在大雨中變的渾身濕淋淋,但是神奇的是沒有一滴雨水能夠落進青銅鼎中。
聽到大祭巫匯報的渚王心思有些出神,他聽著屋檐外的風雨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渚王才揮一揮手示意祭巫們可以起身進到屋檐下。
衣衫全部濕透的祭巫們在走進屋檐時身上的水珠淌下落在地板上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響,他們恭恭敬敬的分離在兩旁,不敢擋住渚王看著外面大雨傾盆景象的視線。
“什么時辰能夠有結果?”
陰沉的天色還有這不歇的風雨聲讓渚王有些乏了,他半垂著的眼簾好像隨時會閉上。
問聲大祭巫上前躬身行禮道:“陛下,馬上就能結束了。”
因為衣衫的濕重,大祭巫走過的路拖出了一條清晰的黑色水痕。
屋外青銅鼎里的黑霧還在不斷外涌,只是突然黑煙里的那些凄厲的哭喊聲停息了下來,渚王看著這一幕有所狐疑,但又心想也許是咒術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