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門名為‘鬼影幻身步’的上乘武功的開篇。
很明顯,這就是那灰袍人的武功。
“這老家伙,是什么人?四大家族的人,還是為了這精金甲胄而來?”
揉捏著太陽穴,楊獄有些頭疼。
剛入青州就有麻煩上門,他也是沒有預料到。
上乘武學固然極為珍貴,但背靠六扇門與錦衣衛,他也不愁學不到,畢竟,按照魏河的說法,那枚道果,足可換一門上乘武功還綽綽有余了。
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件‘精金甲胄’不出意外,也可換一門上乘武學。
這門輕功雖然有些眼饞,但他很清楚,這很可能不是件好事。
這青州看似一片繁華,平靜,但暗里,只怕也是暗流洶涌。
怔立良久,楊獄才回過神來。
“背靠著六扇門、錦衣衛這天下最大的兩個情報組織,我胡亂想個什么?”
抖手將灰燼揚了,楊獄也懶得收拾狼藉的房間,合衣抱刀盤膝而坐。
經此一事,突破的喜悅蕩然無存,心中生出緊迫來。
縱然身懷九牛二虎之力,但自己根基還是太過薄弱,遠遠不到松口氣的程度。
……
……
呼呼!
夜風中,灰袍人猶如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
他的速度極快。
身形變換間,哪怕擦肩而過,巡夜的捕快也無法發現。
很快,他在城中兜兜轉轉了幾瞬,來到了城南一處小巷,輕輕敲門,得到回應后推門而入。
這是個很小的院子,三間房,一棵樹。
此時夜色已深,書房還有燈火搖曳。
“進來吧!”
書房內,傳來聲響。
灰袍人推門而入,不大的房間里,一著文士服的儒雅青年正襟危坐,似在翻閱著卷宗。
在他身前的桌案前,一個魁梧大漢縮著身子發顫。
“蔣霸!”
儒雅青年淡淡開聲,那大漢頓時嚇了一個哆嗦,顫抖著回應:“有負主上重托,蔣霸罪該萬死!”
如果楊獄在此,就能認出,那哆嗦顫栗的大漢,赫然是他之前擒下的金刀門蔣霸。
“為了救你,六扇門的瘋狗,此刻正滿城搜索本公子呢。”
儒雅青年淡淡說著。
“主上……”
蔣霸眼中盡是絕望。
“主上。”
灰袍人躬身道:
“那小子極為警覺,哪怕換血之時,也暗藏戒備,老奴被‘秦金鋒’破了丹田,沒有十足把握拿下他……
這小子根骨極好,是個頂好的練武種子,天賦只怕比之當年的魏正先也僅遜一籌,咱們是不是設法將他吸納?”
“螞蟻窩里爬出個大蛤蟆,誰能想到?吸納之事,再說吧,目前最為要緊的事情,只有精進甲胄。”
儒雅青年嘆了口氣:
“為了這精金甲胄,門中死了三位長老,七大客卿僅剩兩人,幾乎被錦衣衛殺絕。本以為已然大局已定,卻沒想到,居然栽在這么個小東西手里。”
大明諸多禁忌之中,精金與甲胄都在前列,精金甲胄更是嚴禁外人鑄就,事實上,精金提煉之法不少勢力有。
可將精金煉制成甲胄的法子,只在大明天工院中。
為了這甲胄,他已然圖謀了數年之久,誰知道……
“蔣霸罪該萬死!”
灰袍人語氣低沉:“金刀門都該死!”
由不得他不怒。
為了這甲胄,他幾乎被秦金鋒活活打死,不得以委派了平安鏢局送老青州,卻哪里知道這蠢材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蔣霸罪該萬死,只求主上饒過我金刀門上下……”
蔣霸身子一抖,見兩人不為所動,低吼著一掌拍向自己,內息一吐,當場腦漿崩裂而死。
“死的便宜了。”
灰袍人余怒未消。
“六扇門、錦衣衛都已盯上我們,你此行沒被發現吧?”
儒雅青年看也不看蔣霸一眼,淡淡的詢問。
“自然不會。老奴雖傷及丹田,卻這青州之地,也沒幾人能追蹤我而不被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