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劉康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了正在原地躊躇不定的安德魯,臉上露出“核善”的笑容對他說到:
“小安德魯,你要跑去哪啊,難道不歡迎老師去你家坐坐?”
“不,不是的老師,我只是,只是有點害怕……”安德魯直接慫成一團。
“怕什么,我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這次我去你家家訪,主要是為了了解一下你家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幫到你的。走吧,前面帶路!”
一路跟著安德魯來到他家,面前是一棟有些破舊的居民樓,打開門后,正對著房門的就是安德魯母親的臥室,一個瘦弱的人影正躺著床上。安德魯叫了幾聲后發現自己的母親沒有回答,走進一看才發現她在睡覺。
兩人都沒去打擾她,在客廳的沙發坐下后。
“抱歉啊老師,我母親的身體比較虛弱,最近比較嗜睡。”
“你父親呢?和我說說他怎么樣,他是干什么的?”
安德魯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到:“我父親是個消防員。”
“哦,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職業。”
“不過那是以前了,他因公負傷之后,現在他就是個無業游民,每月靠領保險金生活,他現在什么也不做,就會白天出門酗酒,晚上回來發酒瘋。”
“也許他以前是個好父親,但現在恐怕他精神方面受了一點刺激。我知道一家著名的精神療養院,需要我幫忙把他送進去嗎?”
聽到這話,安德魯連忙擺了擺手。
“不,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我父親,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也太過了,而且我母親的病還要靠他的救濟金。”
“雖然這么問很失禮,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母親得的是什么病?”
“肺癌,治不好的,哪怕是能治好,我們家也沒錢去治病,現在她只能靠每天吃藥緩解一下痛苦,我不知道應該要做什么去幫她,我只能像個沒用的廢物一樣看著她一天天的虛弱。”
安德魯的情緒有些崩潰了,父親酗酒還有家庭暴力傾向,母親重病靠藥物維持生命,他上的是公立學校(美國公立學校很多相當垃圾,一般有條件的家庭都會將孩子送到私立學校。),卻被校霸各種欺凌。
從小就被生活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安德魯看不見一點希望。
“安德魯,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屏障把你和大家都隔絕開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最需要的不是他人的認可,不是精神方面的安慰,而是更現實的生存問題,放心吧我會幫你的,好歹我是你的老師。”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砸門的聲音,隨后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傳來:“給老子開門,安德魯,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