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把我說得跟位男子似的!那是你的認為!”
“呵呵……真不明白,李家怎么會娶大字不識一個女人,還什么名門望族呢……”
“你呀,受了多大的氣,越說越離譜了,比這家的主人們還操心!我思慮,他們娶不識字之人進家門是有他們的道理的!”
“這能有什么道理?”
“你看看,李家各房雖然明爭暗斗,卻比我們家祥和太平許多。除了他們家各房只娶一位太太的原因外,就是各房女主人不識字。不識字,少些學習機會,少見識,也就少在家攪和事兒……”
“那你不是在貶你自己嗎?”
“沒有貶低誰,也沒有在褒獎誰,這只是在說事實罷了!”
“哦……哎,小姐,這李家怎么栽這么多菊花,這幾天,各處都是菊花,屋里屋外的。”
“菊花多,竹子也不少……”
“是呀!”
“這是他們詩禮的象征!”
冬子聽了撇撇嘴,說:
“象征!我聽上房丫頭說,這菊花,老太太屋里永遠都插深紫紅色的;大房屋里永遠要插淡紫紅色的,二房屋里插黃色的,三房屋里插粉紅色的,四房二人皆喜歡白色,但是上房不允許插,就插綠色的,五房屋里插金色的……”
“還有這樣的說法?”
“嗯!也許我們不知道的莫名其妙的事還多著呢!”
“看來這詩禮也紛雜得很。崇尚竹蘭菊的詩禮之門,一束菊花就讓他們的俗氣又原形畢露了。以后秋天我們就插桂花,如果上房要求我們秋天也須插菊花,我們就采除了白色外各房都不插的。總之我們以后要插什么花,都先得思慮一下了!犯不著為一束花跟他們揪扯抵觸。”
她們正說著,丫頭雪兒忽然跑來道:
“太太,四房的太太來了!”
梅爵有些驚訝,他們這六房,除了五房來得多些,其他房很少有過來的,不知來者何意。她皺了皺眉,客氣的迎了出來。
景氏進了天井,緩步朝正房走來了。梅爵迎面出來,見了她忙行禮,口中客氣的喊了聲:
“四嫂!”
梅爵打量她,一臉恬淡,白凈的臉龐輕掃了點兒白粉,著裝也盡顯淡雅,一身淡淡地鵝黃衣服,綴著刺繡的白蘭花。身后跟著丫頭,悄聲輕氣的,也不似別房里潑張銳氣亦或者裝巧賣乖。丫頭手里捧著一卷帛錦,謹慎的跟在景氏身后。
景氏忙給行禮的弟媳婦還禮……
很是客氣的彼此寒暄過后,梅爵招呼景氏進門。一進門,景氏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