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
梅爵見任凌峰把手從腰間拿開,就客氣的對杜從之道:
“我今天不能去看了,你快走吧,你家里人還著急等著呢?”
“小姐,你得去看看才行,我家人說好久不見小姐了,見一面,無論如何見一面,才放心!”他的手依然緊抓著,只不過換了個在他人看來友好的姿勢。
任凌峰聽他們這樣說,就主動提出:
“梅爵,你要去哪里?我派些人護送你吧,各段路上都不太平!”
“不用,不用!不用!我今天不能出去,家里的事還沒忙完呢!”梅爵很是堅決的慌忙拒絕道。
任凌峰卻如沒聽見般,朝前走來。梅爵立刻覺得心都要蹦出來了。不過任凌峰走了兩步就停住了,然后說:
“那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任凌峰轉身走了,梅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如釋重負。杜從之,也松了口氣。她甩開杜從之的手,命令道:
“想活著走,就給我恭敬點兒!”
杜從之看到她嗔怒的表情,松開了手,卻緊逼在梅爵身后。梅爵也只好實話實說道:
“就算要走,我也要回李家交代一下才能離開,否則他們要找……”
梅爵話沒說完,就覺不太對勁,就見杜從之倒了下去,手中的槍滑落……她回頭看,李家的青磚高墻上隱著一個人,是任凌峰的警衛員高遠。
見目標中彈,高遠就從墻上躍下來。任凌峰在杜從之剛來就注意到他了。他看到梅爵出來,被對方抓住胳膊,就覺得不對,趕緊跟著,原以為梅爵說的話是真的,但是當他說話間往前了兩步時,分明看到了那個人的十分警備的狀態和感覺到了梅爵的不安。他躊躇是否進一步朝前探個究竟間,瞄到了躲在墻頭的高遠就位,就假意走開了。轉身后,任凌峰沒講話,打了個朝背后開槍的手勢。高遠點點頭,然后朝那個黑色的背影的人頭開了一槍。
彈不虛發,一向是高遠的絕活。這次只是小試牛刀而已。但是任凌峰卻像大敵壓境而自己卻赤手空拳般的擔心著急。見高遠在墻上對付來人,他連忙穿過李家莊園旁邊的小巷奔向那輛馬車:馬車上空空的,里外細看也沒見到異常,倒是灰塵夠厚實的,也不知這廝從哪里倒騰來的這么破的車。
高遠見對方倒下,從墻頭飛躍出來,走到死者旁邊,把他翻過來,看到面目,自言自語道:
“真是不經打!”
梅爵見人頓時不動了,畏懼的后腿幾步,跌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