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要蓁每天的日子都在被壁咚,被強吻中以及被強抱中渡過。
睜眼的第一件事,睡前的最后一件事都是被葉邊親吻,下床則是被抱著去洗漱,吃飯被抱到飯桌前,去后花園被打橫抱……幾乎是玉足不沾地。
枉費她擁有大好的青春年華,卻硬生生地活出了十級殘廢的即視感。
再加上無法開口說話,她大部分時間都猶如深閨怨婦蝸居在臥室。
最氣人的是,“窩著窩著”還會被突然現身的葉邊床咚,壁咚,地咚……甚至是空氣咚。
即使如此,任要蓁依舊秉持著“高傲冷艷”的人設,身殘志猶堅。
被軟禁的日子太過單調,她開始尋找樂趣。
沈宅的后院養有一只橘貓,那是從前葉邊救下的幼貓。
只可惜,他好像已經忘記它的存在了。
任要蓁冒著貓毛過敏的危險去后院擼貓,一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恨不得跟連著肉跟貓長一塊兒。
只不過,她沒那個硬性條件,只摸了甜甜一次就gameover,當真是身嬌體弱。
嚴重過敏后,她開始腦熱體虛,打噴嚏,流鼻涕,渾身瘙癢難耐。最后還是被忽然出現的葉邊一臉陰沉地扛回了臥室。
葉邊叫來了一個傀儡醫生。
“她怎么樣了?”
“是過敏的癥狀,葉夫人是接觸了什么東西嗎?”
任要蓁已經無暇顧及“葉夫人”這個稱呼了。
她不在乎葉邊究竟給那些傀儡灌輸了怎樣的意識。
二人談話間,任要蓁又打了個噴嚏,忍不住抬手撓向手臂上長出的紅斑。
葉邊阻止了她。
他伸手將她的兩只手并攏在一起,并緊緊地攥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任要蓁癢得眼珠子直冒火,冷厲的目光惡狠狠地瞪向他,像只發狂的小貓。
“學姐,忍一下。”葉邊語氣寵溺。
很快,他垂眸想了想,同那醫生說:“她今天摸過貓。”
“那就是了,貓毛過敏。”醫生頓了頓:“讓葉夫人遠離過敏源……”說著,他給任要蓁開了一些藥。
醫生離開,葉邊用紅絲帶綁住了她的手腕,又細致地為她涂抹藥膏。
“學姐不要撓哦……”葉邊輕吻她白潔的額面:“如果被我發現了,撓一下,親十次。”
十次,嘴不得腫成臘腸?好狠毒的男人……任要蓁暗罵一句。
任要蓁吃了藥沒一會兒,葉邊就消失了。
第二天,任要蓁不知悔改地又來到了后院。
只是,她在院子里溜達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甜甜的蹤跡。
任要蓁找累了,就著樹下的石墩坐下,抬眼看了看樹葉間不經意漏下的陽光。
白天的葉邊似乎沒有晚上活躍,這個“活躍”指的是他出現在任要蓁身邊的頻率。
她揉了揉額角:“ook,甜甜去哪了?”
ook說它不知道。
任要蓁想起了那日葉邊在后院發現她過敏后的模樣,臉色陰沉得像是要吃人。
這一瞬,她仿佛看見了葉邊對著甜甜“犯病”的模樣。
“學姐寧愿過敏也要養你,卻不愿意多看我幾眼……”
說完,葉邊惡狠狠地掐死了甜甜。
ook摸了摸下巴:[宿主想象的場景意外地很貼合葉邊呢!]
這樣被軟禁的日子持續了數月,白天本就不活躍的葉邊,似乎更不活躍了。
從前的葉邊白天雖然也常常是行蹤不定,但到了飯點總會準時出現在餐桌上,督促任要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