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晉安猛地一拍折扇:“此女子,奇了啊,怎地一天還能換兩名男子?”
嚴墨黎冷笑一聲,語氣諷刺:“呵,這種女人,就該浸豬籠!”
嚴晉安瞥了他一眼,心想皇帝是被皇后傷出陰影了。明絡珠與侍衛互傳淫詩的事兒那陣子在宮里傳得是沸沸揚揚,事情傳到最后,竟有人開始懷疑起皇帝的性功能……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嚴晉安嘆了口氣,又往近看了幾分,當即驚得合不攏下巴。
“兄長,那男子不是謝將軍么!?”他又揉了揉眼,十分篤定道:“正是謝將軍,謝君毅不錯!”
“早就聽聞謝將軍喜歡在民間的擂臺比武,還喜歡收集些民間的小手藝,沒想到是真的……”
嚴墨黎瞇起眼看了看,劍眉一擰,語氣冷淡得像一縷煙:“白日里是徐太傅,夜里又勾搭了謝君毅,這女子真是工于心計,詭計多端。”
“此女子身份的確令人生疑,不如也查查她?”
嚴墨黎沉了沉眼色,見那少女與謝君毅一同離去,揮了揮衣袖,也收回目光:“這樣的女人遲早是要遭報應……回宮吧。”
……
任要蓁怎會不知那男子是大名鼎鼎的謝將軍?在他就要離去之際,ook提醒了她對方的身份,任要蓁這才送了那順水人情。
禮物雖小,但謝君毅是誰?他一身正氣凜然,即便于他只有滴水之恩,男子都必將涌泉相報。
讓對方欠下這小小人情,將來說不定便有大大的用處。
任要蓁正是打定了鬼主意,這才恰好想與男子一同離去。
行到半路,任要蓁對謝君毅說自己是從宮里外出采辦物品的小宮女,貪玩誤了時辰,如今從出宮宮女的隊伍里落下,想要回宮,卻又有些束手無策。
謝君毅凝眸看著她,靜默了片刻,薄唇一動:“我幫你。”
任要蓁作出難以置信的模樣:“你如何幫得了我?”她憂心忡忡:“這可不是玩笑話,再晚些,回去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謝君毅斬釘截鐵道:“不會。”話音落,他抓起少女的細腕,厚實掌心隔著衣料傳來溫度。
這是決定要幫助她了?謝君毅難道不曾懷疑過她的身份?
任要蓁看著男人的背影,任由身體被他帶走。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客棧,謝君毅前往馬廄牽了匹馬,付了銀兩,轉頭,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夜色中微閃。
少女抿了抿櫻唇,男人走近兩步,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得罪了。”
“啊!”任要蓁極其配合地嬌呼了一聲,身體花兒似的被男人帶起,很快落到了馬背上。馬兒輕踏馬蹄,身后的男人也飛跨了上來,硬朗的胸膛從背后貼近,傳來灼灼溫度。
任要蓁嬌滴滴地趴在馬背上,身后人長臂一伸,繞過側軀,將她環抱,韁繩往手里一纏,指節向里一握,手背青筋一彈,長腿一夾馬腹。
“駕!”
馬兒撒歡似的往前奔去,任要蓁的身體顛簸著,謝君毅沉穩的呼吸聲被呼嘯風聲掩蓋。
“謝大哥,要去哪?”少女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謝君毅:“帶你回宮。”
任要蓁垂首輕笑,視線平穩地落到了前方。
就喜歡這種人狠話不多,咵嚓一頓猛干的。
謝君毅帶著他直沖宮門,遇到守衛,腰牌一亮,沉著張大黑臉,守衛見了他懷中的姑娘,問都未敢問起,便迅速放了行。
入了宮,任要蓁與謝君毅道別。
謝君毅站在月光下,看著少女一步步往更深的宮墻內走。
“姑娘,在下謝君毅。”
身后忽然傳來聲音,任要蓁頓足,轉身。
“公子是……謝君毅,謝大將軍么?”月色下,她似乎很驚訝。
謝君毅繃著下巴,面無表情,喉結滾動了一下:“正是,哪個宮的?”
這是在問她是哪個宮的宮女兒么?還真是惜字如金。
少女笑了笑,有模有樣地行了個禮:“唔,見過大將軍,奴婢是御膳房的。”
謝君毅點了點頭,拔足轉身,步步沉穩地離去,空留任要蓁在原地發怔,“ook,這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