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羲眼神輕撇蕭瓏,眸帶笑意:“情有可原。”
蕭瓏腦海中晃過方才畫面,不由身子微僵。
說起女俠,木焰這才發現了蕭瓏,又看看傅羲,心道:好你個傅羲,金屋藏嬌也不同他串通串通,忒不夠義氣了。
見了美女,瞬間將皇極焱離蜈蚣都忘了。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嘖嘖,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
玉月心咯噔咯噔,冷汗驀然劃過鼻尖,拼命對他使眼色。
小姐最是講究規矩,就連紅魚姐姐都要遵守不得逾矩,何況是出言如此輕浮的木焰。
雖說他同木焰不對付,但方才他被“威脅”時,木焰的舉動也讓他對他并未有那么討厭了。
他是妖,自是不怕這些人,但是小姐說了,他和紅魚的身份特殊,絕不能暴露,除了聰慧的傅羲。
故方才也就平平點甩了幾招手腳,這才找了龜茲五怪的道兒。
幸得木焰相救,雖未救下,也算好心罷。
所以才提醒他,誰知道這小子太不上道,不懂看顏色,不帶腦子。
木焰愣是未瞧見,瞧見了也看不懂。
繼續嘖嘖感嘆:
“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乘云風,御……啊啊啊……”
他被飛來茶壺點了啞穴,點穴不可怕,只是這穴點的也忒痛了吧,直接點出內傷,大內傷,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噴血了。
就連在他脖子上找好吸血位置的皇極焱離蜈蚣都停下了動作,它感受到了威脅。
木焰渾然不知,只覺這姑娘長如仙子,手段竟如此狠辣。
便同情的看了眼傅羲,滿臉苦相。
傅羲一臉無辜,表示你嘴賤,你欠打的表情。
木焰簡直是噴一千口唾沫淹了傅羲,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傅羲似是知道他的意思,無奈道:“沒辦法,我打不過她啊。”
木焰瞪圓了眼。
嗚嗚暗罵:將來你定是個怕老婆的料,沒出息,我要和你絕交!
蕭瓏眼中已然泛出殺意,至今為止,對她如此出言不謹,不慎,不敬之人早就化為灰了,她玉指微動。
傅羲心思細,在一旁看的清楚。
他立即笑道:“女俠,給點面子唄,讓小子活動活動筋骨,木晨信實在是嘴太賤,讓我幫您教訓教訓他,先折兩條腿,再斷手指,一寸一寸的跺,然后胳膊,頭發還要一根根的拔,直到女俠消氣。”
木焰瞪圓眼珠子,那表情,恨不得將傅羲那張嘴給扒爛。
蕭瓏何嘗未見到玉月的小動作,他心思單純,一向恩怨分明。
玉月咽了咽口水,見她臉色行事,他道:“小姐……”!
蕭瓏微微點頭,玉月機靈,一句小姐她便已明白了全意。
玉月亦知,蕭瓏講規矩,是非恩怨分明,從不欠人情債,只要那人不吃多了主動來找死。
龜茲五怪見自個完全被無視,心中正范嘀咕,難道他們抓錯人了?竟不見他們有一絲著急感。
其中五怪之一,名叫刀子的人冷笑出聲,他來之前早打聽好了這家人,兩年前同傅羲有過交情,絕對沒錯。
于是寬窄薄的鐵刀距離李叔脖子又近了一分,隱隱可見血,他再次喝道:
“傅羲,交出伽藍琴!不然,哼,休怪我刀子刀下無情!”
傅羲蹙眉,緊緊的盯著那把鋒利雪亮的刀,雙眸中泛出殺意,一路沒少受追殺,他純當閑來無事有人給他解悶了,如今,又來一幫人,恰恰踩到了他的底線。
他頓時聲如寒冰:“放了他們,伽藍琴給你們。”
木焰急了,抿嘴嗚嗚叫著:傅梧樂,你個王八蛋,不許交。
皇極焱離蜈蚣嘴巴一扎,直刺近木焰皮肉,木焰嗚嗚叫,又叫不出聲。
這王八的皇極焱離蜈蚣有讀心術不成!
傅羲瞇了瞇雙眼,再次冰冷道:“放了他們。”
刀子思索良久,終于看出了不對勁,冷哼:
“你有什么資格談條件,自個前有狼后有虎,在凳子上起都起不來,還兇我們!我呸,待會老子不僅要伽藍琴,還要你唱唱四年前我們的恥辱!”
又對其余四人道:“兄弟們,別怕他,他如今內功盡失,氣脈微弱,弟弟我一個人便能拿了他,要他琴人兩不留!”
看向蕭瓏,討好笑道:“女俠是否有幸加入我們五怪?保證你在這里吃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