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交啊,公子!”
李叔忽然喊道,眼泛淚花,用年邁的嗓門痛惜道:
“李叔雖說不懂伽藍琴這等寶物,但我知那是你母親留給你唯一的東西,老朽日日以酒迎往來江湖人士,知他們要這東西可不是干好事的,他們可是要放妖魔出來為禍人間的啊!老朽這條命是您給的,如今……”
看向李嬸,笑道:“老婆子,我先走一步了。”
“如今老朽多撿了兩年可活,賺了。”
說罷,血濺滿壁。
刀子沒想到他會自殺。
“茲……”李嬸也一身扎入了長戈之中,笑看李叔,她道:“老頭子,黃泉寂寞,我來陪你。”
說罷便咽了氣。
木焰等人當場震住,傅羲萬萬想不到他們竟然……他所用的不過是緩兵之計,他正在盡力恢復內力,馬上便能沖破穴道。
他不帶任何感情道:“你們會后悔的。”
刀子大喊:“哼,老子還不知道后悔怎么寫!”
蕭瓏眼眸微收,輕抬下頜,全程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這時忽然冰冷開口:“只說一遍,放了他。”
全場溫度驟然下降,殺氣遍布滿屋。
這是一種非常強大冷酷的殺氣,他們似螻蟻被天敵俯視。
龜茲五怪渾身血液凝住,這種殺氣天生叫他們腿軟。
蜈蚣有些抖了,他顫抖道:“兄弟,這次我們似乎真惹到不好惹的人了……”
胖子鐵錘舉著錘子,嗓門粗大,頗有豪氣,叫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哪門哪派!我鐵錘同你請教一番!”
蕭瓏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冷笑道:“你不配,五個一起來。”
好大的口氣。
傅羲深沉的看著她,判定此人深不可測。
刀子瞬間咽了咽口水,喝道:“好呀,好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兄弟們,上!”
五人立即排兵布陣,拿出他們最擅長的牽圍陣!
傅羲大聲說道:“姑娘,此陣名為牽圍針,妙在拖延時間,耗對方體力,趁機投毒,背后偷襲。”
蕭瓏冷漠道:“多謝。”
只有玉月明白,這五人,還不夠他家小姐塞牙縫的,投毒?開玩笑,他家小姐自身就是個毒體質,比誰都毒。
拖延時間?更是開玩笑,蕭瓏最擅長的就是一通“亂打”,一般的陣法都琢磨不透她,還需她破陣?
先不說此,如果他能使用法術,就算是給他滅,他也能揍的他們頭漿崩裂!
蕭瓏嘴角無感情的微微上揚,這是她生出了嗜血之心。
她再次使出誅仙步。
倏忽,身如魅影,輕巧的奪下刀子手上的刀,似是在房間散了半圈步,龜茲五怪“砰砰砰砰砰”的決然倒地。
說好的陣法都未擺成便一個個的見了閻王。
木焰等人方才還在殺氣的驚懼當中,一眨眼,龜茲五怪竟然全倒下了,一個不留。
他們還未來的及看清他們是如何死的。
回神時,只見蕭瓏一襲白衣,手中臥著不沾血的刀,地上之人個個咽喉聚斷。
好家伙,傷口像切白菜一樣整齊劃一,殺人不見血。
她抬起冰冷雙眸,望著窗外,忽然,左掌斜抹,柔中帶剛,虛勁回復,迅速橫推出去。
案上數個陶杯連同鐵刀一起,破窗而出,常人皆能聽見空氣破碎摩擦聲。
她寒冷道:“竊望窺聞者謂之賊,賊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