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羲一臉無辜:“道路只有一條,沒地滾啊。”
蕭瓏站住,往回走,傅羲叫道:“姑娘,那邊走是懸崖,只有這條路才能通。”
蕭瓏站住腳步,撇了他一眼,又往回走,冷著臉說道:“你,走那邊。”
傅羲笑了,“不不不,在下怕死的很。”
“不同路。”
傅羲嘿嘿笑著:“怎么不同路呢,這方圓二十里以內都只有這一條路,不同路也得同路啊。羅剎宮位于西北,路途遙遠,少說也還要一個月的路程。這廂各路有名有姓,無名無姓的英雄豪杰皆趕往羅剎宮,姑娘有如此本事,想來定是要走一遭的。”
蕭瓏冷著臉:“羅剎宮?”
正好她要找他們呢。
傅羲見她來了興致,立即道:“正是,看來姑娘還不知道,正好在下榮幸,能給姑娘當個向導了。
話說每年鬼節當日,正是人間陰氣極盛之時。人類只要將十路神兵集于乾坤臺,借助強大的陰氣力量可逆天改命,開通六界同人間之門。在下這把伽藍琴正是十大神兵之一。”
蕭瓏面無表情道:“不自量力,自食惡果。”
傅羲直拍手:“姑娘一語中地,實乃吐露在下心聲。什么六界之門,簡直是天方夜譚之事。即使僥幸打開,人類也會被這各路神仙鬼怪吞噬,哪能如愿得到天人力量。
不過……方才之事著實詭異。七月初一至三十一乃鬼月,現今不過方六月中旬,怎得鬼門重新打開了呢?”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她就是蓬萊而來,殺妖無數。
她繼續道:“二十里以后,各走各路。”
傅羲苦著臉:“才二十里?姑娘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好歹我們同生共死過啊。既然姑娘不愛談如此沉重的話題,那我們就談點輕松的?比如說山上捉兔子,打斑鳩,下水摸魚,抓蝦米……”
玉月伸出爪子表示不滿:“吱吱吱……”捉你全家的兔子,摸你全家的魚。
傅羲不理會,繼續喋喋不休:“姑娘可有何愛飲的美酒蜜釀,美味佳肴,或者是游山玩水,眠琴綠陰,泛舟于清波,垂釣于……”
蕭瓏停下腳步,微微閉了雙眼。她這是怎么了,換作往常,她定要將眼前人千刀萬剮,可惜這廝是屬猴加鼠的,反應及其靈敏,輕功比她好,跑的也比她快。
枉她白學了十三年。
她只好冷聲喝道:“閉嘴!多說一句,割一寸舌頭!”
傅羲立即雙手捂嘴,嗡嗡嗡道:“好,我閉嘴。不過我閉嘴了怎么幫你心愛的白兔看診。”
蕭瓏這才撇了他一眼,將玉月丟過去,順帶將紅魚掏出來,一并丟給他,自己飛身上樹小憩去了。
傅羲左右手忙接住,望著悠閑癱在樹上的白色身影,無奈搖頭,對玉月揶揄道:
“你看,你家小姐對你也沒多好,若不是我接住你,怕是你要傷上加傷,直接摔斷四條腿。”
玉月:“吱吱吱……”你就該隨了我家小姐的意,找塊磚頭撞死吧。
傅羲聽不懂它講話,一面給它把把脈,一面在缸中逗弄紅魚。
他得意道:“我長這么大還未給妖看過病,你們算是有福氣了,成為我第一個妖友病號。放心,我保證,定將你們看的活蹦亂跳!”
玉月:“吱吱吱……”敢情之前你給的藥是坑我的!!姐姐本就能活蹦亂跳,還要你看。
傅羲忽然將玉月丟下身,對樹上的人大聲道:
“姑娘,您這兔子和魚啊,沒毛病,在下猜想,人間似乎有一股同它體內的力量互相抵抗的力,它承受不住,這才現了原形。”
蕭瓏單手搭在額間,似是睡著了,許久才出聲:“何力量?”
傅羲搖頭:“不知,不過這股力量點來源在于西北,看來這次姑娘不得不陪在下走一趟了。”
許久無人回應。
傅羲又喊了兩聲,依舊無人答應,直到見對方從樹上垂直滾落,他大驚,飛身過去,險險的將她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