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太郎沒有急于毛遂自薦道:“依我看來,輕井澤威士忌蒸餾廠的廠長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合適人選嘛!
老社長還在的時候,就沒少夸他這一個人忠厚老實,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辦,最是放心了。他在生產管理上面也是經驗豐富。”
廣川誠司不免在心里面冷笑了一下,對方真是一時間的犯了糊涂呢?還是在這里裝模作樣?一朝天子,一朝臣。
石原正雄雖然也倚重過去他父親留下的那幫老臣子們,但更是在培養其個人的核心管理班底。
廣川誠司直來直去道:“你說的這些,我都表示同意。不過,輕井澤威士忌蒸餾廠才幾十人的規模,而狀元郎黃酒廠那邊可是幾千人的規模。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就如同你讓一個指揮幾十人的小隊長突然破格去指揮一個幾千人的聯隊一樣,簡直就是瞎胡鬧嘛!”
“要是按照你這一個思維邏輯,那么我們輕井澤集團當中就沒有任何一人曾經有管理過幾千人這么大規模酒廠的經驗。是不是就只有從外面進行一個招聘,再行空降呢?”渡邊太郎針鋒相對道。
“你完全就是在偷換概念。我的意思明明就是推薦我們輕井澤集團內部各方面更好的人來出任這樣一個特別重要的職位。”廣川誠司倒是不怕得罪對方,怒目而視道。
“難不成,我推薦的人就各方面不好了?”渡邊太郎反問道。
“確確實實地沒有副社長好。”廣川誠司直言道。
與此同時,不管是副社長,還是輕井澤威士忌蒸餾廠的廠長,都沒有任何一星半點想要參與進來表態的意思。哪怕他們二人是這場爭論的焦點人物,也都表現的很淡然。
副社長只是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來喝了一口那里面的茶水。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年紀大了。
還能夠再干幾年?現如今的自己,保不齊就已經成為了某些人看不慣的對象了。何況幾年后,自己就可以順利退休了。
享受所謂的退休生活并非他的心愿,真要是讓他背井離鄉的去中國紹興,卻也沒有一個巨大的動力。
副社長對于自己當下的穩定生活,倒是沒有不知足的地方。他當前這一個職務就已經是到了天花板。自己再怎么干得好,干得出色,也只能夠是副社長。
這充其量就是被社長多多地額外發些獎金。錢雖然重要,但并不是所有。再者,狀元郎黃酒廠那邊的情況,他完全就不了解。
萬一沒有干好,還出了什么比較大的紕漏,無異于就是讓自己能夠圓滿的職業生涯變得不圓滿了。
屆時,輕井澤集團應該給自己的那一筆退休金,保不齊就不給了。即便給了,也會大大縮水。自己再落一個罪人的罵名,就太不合算了。
最實際的就是他出任了狀元郎黃酒廠的廠長一職,一則是在收入上面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二則是天高皇帝遠,哪怕實際權限是比現在大上不少,也沒有副社長這一個頭銜頂在頭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