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建高樓一樣,首先要向下挖掘打地基。樓越高、地基越深,有的甚至需要打到巖石層還要深入。”
“你說的這種情況確實經歷過。但那已經是一年之前了。最近一年我明顯感覺到,就是到了天花板。感覺像是……”
李威皺眉深思,“感覺就像是看不到前面的路,也不知道如何發展。這種感覺就像是建設公路,陡然前面出現了萬丈懸崖,已經難以為繼。”
“這種感覺嗎……”張越山沉吟一會,就沒了聲音。他現在剛剛突破洞虛期,距離大圓滿還有相當的距離。以張越山的資質想要達到大圓滿,怕是要十年以后了。就這還要考慮大洋集團內各種修行福利。
旁邊趙大河也開口了,“李威的感覺,我也有。雖然功法有,但說實話,下面功法說的什么東西我們感覺有點讀不懂、難以理解。
我想,是科學和認知不足。
哪怕是盲人摸象,至少還有個錯誤的方向。可我們現在面對的是一片茫然,連錯誤的方向都找不到。”
張浩還是沒有開口,但卻將目光看向慕容山。慕容山作為大洋集團軍事方面的統帥,應該能有更好的描述吧。
僅僅只是李威、趙大河方面的描述,張浩并不能理解他們的情況——此時張浩才修行到洞虛后期,剛剛突破。距離洞虛境界大圓滿,怕是還要三兩年以后了。
慕容山微微低頭、皺眉深思。
會議室里靜悄悄的。
好一會,慕容山開口了,“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們面對紅河文明的狀態類似。
我們知道前面有個紅河文明,十分強大。但距離似乎太過遙遠。哪怕我們這邊的導軌炮炮彈,都要飛行幾千年幾萬年才能抵達。
甚至,我們也不知道紅河文明的具體方向。只知道在弧失星座、天社星座方向。而這兩個星座,從星圖上看,期橫向跨度有五百多光年,縱向跨度更夸張。
我們知道前面有目標,但目標的具體位置無法把握。而且目標太高又太遠,無力接觸也沒有資格接觸。
哪怕我這里有無數的軍事計劃,面對廣袤的星空卻也一籌莫展。
對,我就是這種感覺。”
張浩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想,我大概有點了解了。不過還不夠。傅云前輩和陳巖松前輩有沒有補充的?”
“有點。”傅云也不客氣,“我的感覺就是幾十年前,站在地面上看月亮、看太陽。那時候,不僅不知道太陽、月亮是星球,甚至還將其與神話聯系。
那時候我們只知道太陽和月亮在頭頂,但有多遠、本質是什么、如何攀登,一無所知。
好不容易有點想法,還是登天梯、白日飛升等不切實際的妄想。
我現在看歸真境界的情況,就是這種感覺。
我感覺到了,在可視范圍之外還有一個更加真實的世界,但我卻不知道如何去看、去觸摸。連方向和基本的想法都沒有。
而《周天功》的功法中,只有一些功法的描述,只給了個方向,僅此而已。”
“指月之指!”張浩吐出這四個字。
大家豁然一愣,隨后傅云大贊,“對,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