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索圖當前的窘境之后,陸陽帶著莫里奇和納吉在傍晚進入了圣雷莫的某家酒吧。
他得為索圖做點什么。
納吉是當地人,路子也廣,找老板問到了貝契爾奇所在的包間。
陸陽推開房門的時候,貝契爾奇正在和辣妹親熱,霍針加時,哦不,貨真價實的那種,還不止一位,頗有幾分簽風。
“不好意思各位美女,我和我的好朋友貝契爾奇有些話要說,麻煩你們暫時離開一下。”陸陽說完,納吉手中拿出了一疊鈔票。
意思很明顯,離開這里,然后去分錢。
三十五萬的年薪,還是給得起一些豐厚的小費的。
這估計是陸陽目前為止最高的單筆消費,竟然花在了這些花鳳凰上,實在是有點天意弄人。
圣雷莫腦子有問題的土豪并不多,幾位辣妹很快就拿錢閃人了。
隨后莫里奇和納吉離開房間,守在門外。
“你想干什么?”貝契爾奇顯得有些緊張,剛剛的場景他太熟悉了,意大利電影里面總是有這樣的鏡頭。
難怪這個陸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圣雷莫的領袖球員,原來他竟然是黑手黨的成員?
“你放心,我不動手,就是單純和新來的球員同事談談心。”陸陽坐在貝契爾奇旁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舉杯道,“我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為了避免你耽誤自己三年的青春,有些話,我這個當隊長,不得不說。”
“當然,你也可以不聽我說,如果你真的打算在這三年內一場球都踢不了的話。”
陸陽笑瞇瞇的看著貝契爾奇。
而后者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三年不踢球,這是他此前從未想過的可能。
沒有任何球隊有理由這么做。
但……就像沒有任何球隊中會有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掌握球隊絕對大權一般,圣雷莫這支球隊,永遠不能以常理來看待。
陸陽說有可能,或許就真的有可能!
明明在環境舒適的包間空調房中,但貝契爾奇的背心瞬間濕透了。
沉默!
很久的沉默!
“你了解索圖嗎?”陸陽打破僵局問道,然后不等貝契爾奇回答就開口,“我了解。”
“索圖是一個非常執拗的人,當初在意大利國家隊的第一場訓練賽中,他把馬涅羅踢得滿地打滾。”
貝契爾奇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索圖可是公認的馬涅羅的護衛,雖然在俱樂部他們針鋒相對,但在國家隊索圖怎么可能會傷害馬涅羅呢?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索圖的職業性。
“后來馬涅羅找到了索圖,好言好語的跟他談了大半個晚上。”陸陽道,“馬涅羅告訴索圖,他需要索圖的幫助。他們在國家隊不應該是敵對的,他們應該一起去為意大利找回尊嚴。”
“這些都是很淺顯易懂的道理,但如果馬涅羅不主動找索圖說,不主動給索圖一個臺階,以索圖的性格,他能一直坳在那里,永不低頭。”
貝契爾奇若有所思。
陸陽和馬涅羅、索圖關系密切,他說的這段故事假不了。
“和切沃的比賽中,索圖告訴我,讓我在上半場全力支持你。而你會在下半場同樣放下成見,全力支持我。那會是一場公平的競爭。”陸陽攤開手道,“可惜你沒有!”
“你篤定了自己不會被索圖換下場!因為有人告訴你,在比賽前一天,索圖當著拉塞爾主席的面保證過,那場比賽會給你起碼九十分鐘的上場時間。”
“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但……我不得不說,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害了你,而且有可能是一輩子!”
陸陽盯著貝契爾奇的眼睛道:“屠夫,從不,接受,任何威脅!這就是他之所以被稱之為屠夫的原因!兇悍從來都只不過是外表,只有持續的兇悍才能夠造就一名煞星!”
“索圖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