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索圖這個大屠夫為什么能夠征服米蘭其他三個屠夫?是因為他資歷最老?還是球技最好?”
“都不是,只因為他是四個屠夫中最有意志力熬下去的人!”
“斯科特觸犯了索圖的禁忌,他主教練的權威和權力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挑戰,哪怕是拉塞爾主席也不行。”
“這是贏家的天然權力。誰都不能去侵犯一個正在帶著球隊變得更好的主教練的職權。”
“索圖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低頭!他只會無比強硬的把越線的人掃地出門!”
這,同樣是足球的一部分。
貝契爾奇聽懂了陸陽的意思,搖頭道:“可我沒有絲毫要挑釁索圖的意思,我愿意為他踢球,前提是他尊重我的踢球方式。”
貝契爾奇畏懼陸陽,并且放棄了和陸陽競爭領袖位置的舉動,但也并不意味著他愿意配合陸陽,成為一名角色球員。
說難聽點,陸陽之前才在全國觀眾面前教育了他,就算他當時被嚇破了膽,退了一步。
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這句話是很有道理。
貝契爾奇之前就決定了,索圖不求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好好上場踢球的。
而巴伊扎米的傷情,更讓他的重要性突顯了出來,貝雷特利踢半場都夠嗆,踢全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索圖不顧輿論和球隊戰績,不然他必須要來給貝契爾奇許諾一些戰術上的保證。
貝契爾奇可以為陸陽打下手,但他也需要高于其他球員地位的保證。
他是球星,有球星的尊嚴。
“你還是不懂。”陸陽笑道,“從你的經紀人接受了斯科特的建議,告訴你讓你全場比賽都按照你自己的踢法,忽略索圖的安排的時候,你就已經站到了斯科特背后。”
“這已經不是球員和主教練的矛盾了,這是管理層的矛盾,是體育總監對主教練權力的覬覦和挑釁……索圖不會向你妥協的。”
“莫里奇和巴伊扎米還有兩周就能復出,就算這兩周的比賽圣雷莫全輸又如何?本賽季我們鐵定升級!我們距離榜首只差一分了!”
“索圖會無限期的擱置你,但又不會徹底把你打入預備隊,他會讓你一直跟著一線隊,一直坐在替補席,卻永遠沒有一分鐘的上場機會。”
“屠夫只會比你想象的更加殘忍。”
“當然,出于職業道德,我相信索圖不會給你安排過度的訓練任務,從而損傷你的身體健康,這是你唯一值得慶幸的。”
“買你的時候球隊花了多少錢?四百萬?你的年薪多少,八十萬?三年加起來,總成本六百四十萬。”
“對于一支意丙球隊而言,這是天價。”
“哪怕對于一支意乙球隊而言,這同樣是天價,但已經不是不可以承受了。”
“萬一這三年內圣雷莫踢進了意甲,那六百四十萬打水漂也就打了,沒有人會心疼。”
“拉塞爾先生為球隊球場投入了幾個億,不到一千萬的事情,只要能讓索圖這個可以不斷帶給球隊勝利、帶領球隊升級的主教練開心,他毫不在意。”
“索圖可以把你按在板凳席上三年,讓你一場比賽都參與不了。到時候,二十九歲的你,還有球隊要嗎?”
“且不說你的技戰術水平因為沒有比賽的磨練會不會下降,就算你到時候更強了,可三年沒有參與比賽的球員,誰敢要?哪個大球隊敢入手?”
“別說意甲了,就算是意乙都沒有球隊要你。你或許又要從意丁意丙重新踢上來,而那時候,你的職業生涯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期望?”
“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你的前途,已經很明了了,我怕你不清楚,所以今天專門過來告訴你!”
砰!
陸陽喝完酒,把酒瓶往桌面上一磕。
貝契爾奇被這聲音驚醒。
他不斷搖頭,卻又說不出半點話來,因為事實,確實如陸陽所言。
說句難聽的,六百多萬的損失,就算拉塞爾真不樂意,索圖給他補好不好?
索圖踢了這么多年球,這點錢還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