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永月從高魯木市長途跋涉,更換了多種交通工具,千里迢迢來到了徽州省沙寨縣。
見到何潤琦的時候,他都替自己感動,上前一把保住了何潤琦,“我的好兄弟,有段時間沒見,你還好嗎?”
在公村銅金礦項目上,他沒少跟何潤琦相處,也是以兄弟互相稱呼。
這是他的習慣,總是表現得很熱情。
何潤琦其實有些不習慣,“我以為你會派個助手過來。”
“沙寨鉬礦找到了大礦,我當然要親自過來!”肖永月哈哈一笑。
“項目驗收很順利,走吧,我們一起去聽聽專家們對這個項目的見解。”何潤琦帶著肖永月走進了一個會場。
他們在縣城里借用了別人的會議室,來自全省的專家,以及來自徽州省的鉬礦專家,齊聚一堂,共同探討沙寨鉬礦的技術話題、規模和影響力等。
徽州省的多家媒體,以及來自燕京的華夏電視臺,也趁機拍照錄像,獲取更多的新聞素材。
這幾天他們已經全程參與了項目的驗收工作,已經對這個項目有了一定的了解。
也趁著今天的會議,他們終于可以主動提出問題。
肖永月來晚了,在第一排坐下的時候,就看到了旁邊的錢浩、耿飛冉等人,互相點頭致意了一下。
專家們討論了很久,實在是對于沙寨鉬礦項目,有太多的話想要傾訴。
對于徽州省的人來說,沙寨鉬礦項目是一個巨大的突破,是一個里程碑。
對于華州省的鉬礦專家來說,感情有些復雜,既是羨慕徽州省找到了這樣一個大礦,同時也替華州省感到惋惜,畢竟第一大鉬礦的名頭,依然不是華州省的了。
好在大半天之后,按照會議提前制定的議程,終于進入了媒體采訪的環節。
來自華夏電視臺的記者張小曼,迫不及待的把話筒湊到了彭德志的嘴邊,“作為項目負責人,勘探發現了國內第一大鉬礦床,請問你有什么感想嗎?”
“我很激動,也很驕傲。”彭德志的形象,就是一個樸素的老工人模樣,面對鏡頭,有些無所適從。
“您可以多說一些。”張小曼提醒道。
“我聊聊項目吧。”
雖然剛才會議開始的時候,已經詳細介紹過項目的情況,彭德志覺得相比于聊自己的個人感想,不如多聊聊項目本身,“這是一個偉大的發現,不僅是對于我們徽州省,也是對于整個華夏來說,亦是如此!沙寨鉬礦,兩百三十萬噸儲量,平均品位將近0.15%。核心區域,以工業品位作為邊界計算儲量和平均品位的話,儲量也能達到兩百一十萬噸,平均品位甚至約等于0.18%,足足是工業品位的三倍!這是全世界獨一檔的見礦情況!”
張小曼作為記者,雖然不知道老人闡述的這些數據代表的意義,但是她能夠從老人的臉上,以及肢體動作,感受到澎湃的激情。
在場的人,無不是受到了彭德志的情緒的感染,體內的熱血都翻涌了起來。
“看得出來您很激動。”
“我當然激動,甚至想要喝酒慶祝!”
彭德志談起項目本身,一下子打開了話匣,褶皺的臉上泛著熱血,“沙寨鉬礦項目,更加令人振奮的,不僅僅是他的巨大儲量規模和高品位,還有它賦存的狀態!我干地質四十年,從未見過這樣的礦!”
“是的。”張小曼甚至不用引導話題,老人就面對鏡頭滔滔不絕。
彭德志握緊拳頭,湊到了鏡頭前,“礦體就像我的拳頭一樣,或者說像剛才華州省的專家們所說的,礦體就像是一個蘋果,聚攏在一起。它長一千三百米,寬一千米左右,深度在一百五十米到九百六十米之間,一個龐大的聚集的礦體,超乎想象!”
“是的,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礦體。”張小曼順著老人的意思,說了一句。
“這么說吧,這個礦體,就是像有一個神靈,把地下的所有鉬礦,捏合在了一起,就像是捏面團一樣,捏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