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部長,請坐。”牛福見過戴應池,一起喝過酒,主動招呼了一聲。
大家分別落座。
酒肉上齊,三杯酒下肚,身體就像是暖爐一樣,散發著熱氣。
酒桌上的氣氛也很熱烈。
盧晨義以前是沒怎么留意李唐這個人,但是近兩年來,耳邊總是不停地聽到相關報道,不想關注都不行。
“鵝卵石項目,你賣給了立拓,是不是?”盧晨義主動給李唐敬酒。
“前段時間簽的協議。”李唐點頭。
“你是賺了一大筆啊。”盧晨義不禁感嘆,“但我覺得你這個買賣,還是做虧了。”
“賣了三點三億鎂元,聽起來是不少,但相比于鵝卵石項目的價值,真的算不上太昂貴的價格。”
“伽國那邊又傳出消息,最近這個項目的勘探,又取得了進展,鉆探持續見礦,成果不斷擴大。”
“咱們國內的專業也分析了,這個項目的礦權價值,可不只是六七億鎂元,應該是二三十億鎂元。這僅僅是探礦權的價值,還不算其他的。”
在場的人,都認為李唐這個買賣,實在是有些不太劃算。
李唐也沒有生氣,也沒有覺得心里不平衡。
這個項目,在他看來,分文不值。
而且這樣的觀點,未來會被大家所發現,并且形成共識。
現在能夠賺一大筆,已經功成身退,瀟灑退場了。
可以預見,在這個項目上,他一定是最大的贏家。
其他入場的人,必然是輸家。
“知足常樂吧。”他舉起酒杯,笑道。
“前兩天我們前往星加坡,跟比和比拓、立拓、咸水海谷三家國際知名鐵礦巨頭談判,力拓的阿爾巴就在會上跟我們吹噓鵝卵石項目,說他拿下這個項目,是多么偉大的功績。”
盧晨義看向李唐,“我聽說你僅僅接觸了立拓一家,就決定把礦權賣了。你還是著急了,做買賣得貨比三家。你要是多跟幾家企業談判,沒準價格還能往上抬一抬。”
“盧董事長的批評,我接受,以后一定引以為戒!”李唐還是非常虛心的。
盧晨義確實擺著手:“你這小伙子,生意做這么大,我可不敢批評你。以后有機會,咱們多探討管理經驗,甚至能夠在鐵礦石貿易商,展開合作!”
談到鐵礦石,牛福問道:“在星加坡的談判如何?”
他們都知道,海港鋼鐵作為華夏鋼鐵行業的代表,第一次參與了國際上的鐵礦石談判。
這件事情,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
華夏目前已經是全球最大的鐵礦石消費市場,在國際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哎。”盧晨義放下酒杯,微微嘆了口氣:“不太好。”
“怎么說?”牛福沉聲問道。
“其實我們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們過去的時候,立拓和比和比拓已經跟日苯的新日鋼談成了鐵礦石的長協價。”
盧晨義說起這件事情,其實心底是有些火氣的,“我們甚至懷疑,其實所謂的談判價格,就是新日鋼跟比和比拓、立拓、咸水海谷這三家巨頭事先商量的價格。”
“新日鋼的掌控者是三井會社,三井會社幾乎是咸水海谷的實際意義上的決策者,也在比和比拓、立拓旗下的礦山有一定的參股。這三家鐵礦巨頭的利益,其實跟三景會社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李興朝聊起了自己的見解:“新日鋼的談判,肯定不完全從鋼鐵產業的實際利益出發。”
“我們也算是參與其中了吧。”
盧晨義也是第一次參與談判,完全就當做是去學習,見見國際上的大場面,學習別人的經驗。
“價格怎么樣?”牛福關系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