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在己內亞面前,打他們的臉。
他們不愿意投入資金進行勘探,結果這個華夏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但從他們手里掠奪走了一半的探礦權區域,而且直接開戰探礦工作。
這是在故意挑釁?
砰!
阿爾巴拍了一下桌面,憤然道:“李唐這樣做,太過分了!己內亞礦業和地質部的人怎么說?”
“普拉卡跟我說,收回一半的探礦權,是孔特的意思。”
“孔特?”阿爾巴百思不得其解,“憑什么?”
“己內亞那邊看到李唐很快轉過來的五千萬鎂元,立場已經不在我們這邊,而是堅定地支持李唐。”
維杜卡看向阿爾巴,“普拉卡雖然同意了我們的探礦權延期兩年,但要求我們必須在這個時間內,開展探礦工作。”
阿爾巴陷入了沉思,然后抬起頭看向維杜卡:“這個李唐,為什么這么堅定地選擇己內亞,而且是西門杜地區?西門杜地區存在高品位鐵礦石,只有我們集團高層,還有勘探部幾名核心成員知道,并沒有透露出去!是誰,向李唐透露了那里的地質信息?”
一聽這話,維杜卡嚇了一跳。
這可是立拓的核心商業機密!
勘探部由立拓集團直接管轄,正是因為立拓看重礦權的重要地位!
如果有人泄露立拓集團礦權的信息,那將會是致命的錯誤!
“我們部門,只有我跟李唐接觸過,我相信沒有人向他透露任何西門杜地區的地質情況!”他趕緊發誓。
阿爾巴盯著維杜卡的表情,并不能夠看到任何可疑的神色。
他的心里,肯定是相信維杜卡的。
“這對我們來說,很不公平,我們必須討回公道!”他沒有太糾結泄露機密的事情,也相信公司的人不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我會繼續跟己內亞交涉,實在不行,咱們就不得不走司法程序,走國際仲裁!”
“李唐……”
阿爾巴越想越氣惱,“這個華夏人,太張揚了!”
維杜卡有些心煩氣躁,不過還是想出了一個主意,試探道:“連贏礦業跟咱們集團簽訂了鐵礦石運輸的協議,要不咱們拒絕執行這個協議?”
阿爾巴想了想,搖頭道:“我們會違約,會賠償很大一筆錢。”
“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他欺負到咱們頭上來,沒有任何回擊嗎?”維杜卡憤憤不平道。
“我們會讓他明白挑戰我們立拓,是多么幼稚的行為!”
阿爾巴哼了一聲,似乎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我現在就跟海港那邊的胡聯系,他來做這件事情最合適。”
胡,指的是胡世坦,這是他們立拓在華夏的得力干將。
胡世坦在海港的辦事處,看著面前幾個來自三湘省華凌鋼鐵的人。
“朱總,來的這么匆忙,也沒提前打聲招呼,我都沒來得急去接你。”面對華凌鋼鐵總經理朱有信,他還是非常客氣的。
華凌鋼鐵在三湘省屬于獨一檔的鋼鐵企業,在他們立拓這里,每年進口的鐵礦石,將近千萬噸。
雙方合作非常緊密,也是認識了很多年了。
跟隨朱有信過來的,還有華凌鋼鐵采購部部長季良涵,他拿著一份單子,遞給了胡世坦,然后責問道:“上個月本該運到我們港口的一百萬噸鐵礦石,本就延期。這在以前也發生過,海上運輸確實有時候出現不可控因素。但這一次,上個月延期就算了,最后也沒有運來足額的鐵礦石量。這個月的鐵礦石,到現在還沒見蹤影!”
他指著掛在墻上的日歷,“馬上月底了,我們鋼鐵企業都在等著鐵礦石到了,才能繼續開工!你們這樣搞,嚴重的耽誤了我們的生產進度!”
“季部長,咱們是來跟胡總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不用那么大聲。”朱有信提醒了一下。
胡世坦看了看手上的單子,表現出疑惑地樣子:“有這樣的事情?這是我得跟下面的鐵礦石貿易公司問清楚,按時按量運達的鐵礦石,怎么會延期這么長時間?”
他滿臉疑惑的翻看著桌面上的資料,一時間也是不太了解情況,只能直起腰,滿臉歉意道:“朱總,季部長,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什么樣的人,你們都清楚。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圓滿的答復!給我一點點調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