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合十,還微微躬身。
這個人,明明是立拓華夏區分公司的總經理,但是不管跟誰相處,總是表現得非常客氣。
這就是他為人處世的方式。
這樣的方式,也獲得了許多合作伙伴的好感。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朱有信也沒別的辦法,“我們鋼鐵廠現在就等著鐵礦石到位,然后好開工。這件事情,就拜托胡總了!”
“一定一定。”
胡世坦滿臉笑容,“對你們鋼鐵的生產造成了影響,我實在是難辭其咎,等我調查清楚,一定登門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希望能夠盡快解決吧。”
朱有信急缺鐵礦石,但不至于要向胡世坦求情。
畢竟他們跟立拓集團直接簽訂了一年的鐵礦石供應協議,明碼標價,交割方式、運輸方式,以及時間期限等等,都有明確規定。
“最多三天,我給你回復!”胡世坦把朱有信送到了停車場。
回到了酒店,朱有信沒有因為胡世坦的承諾而安心。
鐵礦石要是再不運過來,鋼鐵廠的生產真就要停了。
停一天,就是巨大的經濟損失!
他把季良涵等人派遣了出去,在海港這邊的港口和鐵礦石倉庫實地調查了解情況。
很快,季良涵帶回來了消息:“立拓的貨輪還在源源不斷的從海上過來,停靠在港口!”
“這么說,不是立拓的礦山生產問題,也不是運輸或者港口問題?”朱有信本來以為是不可控因素造成的,那樣也就能夠理解。
“朱總,你看看這個。”季良涵給朱有信遞過去一份海運單子。
“什么?”朱有信問道。
“這一艘貨輪,本該從香江那里進入內陸河流,往西走,直接運到咱們三湘省的港口。”
“這是我們的貨物!”
朱有信反應了過來,然后更加疑惑了:“這批二十萬的的鐵礦石,為什么來到了海港?”
“我不知道這批貨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季良涵滿臉凝重:“但我打聽到,這批鐵礦石,會進入海港的倉庫,然后當做現貨賣掉。”
“什么?”朱有信驚呼出來。
“我去看的時候,這批貨剛剛從貨輪卸貨下來,半天時間,就被人全部以現貨的價錢,買走了!”
季良涵伸出四根手指:“四十鎂元每噸的離岸價格,還有支付運費、保險、倉庫管理費等等,這個價錢,比咱們簽訂的長協價,高出不少!”
朱有信看著海運單子,沉默了。
他們跟立拓簽訂的鐵礦石長協價,是離岸價每噸三十二鎂元。
自從今年四月份以來,實行現貨價有市場定價之后,現貨價就節節攀升。
尤其是年中海港鋼鐵代表華夏的鋼鐵產業,跟比和比拓、立拓、咸水海谷等三大礦業巨頭談判,定下了明年的長協價是離岸價每噸四十鎂元。
現貨價直接快速攀升到了四十鎂元!
大家都知道,明年長協價是四十鎂元,現在購買現貨,四十鎂元一噸也能接受。
這就造成了現貨價和長協價的落差。
現貨價擁有更大的利益,肉眼可見。
“這是立拓總部的意思,還是胡世坦的意思?”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