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老話，偷雞摸狗，是斷自己后路？”
“沒有這樣的老話吧？我剛剛都說了，這不是試煉場的惡魔，怎么我就成了偷雞摸狗了？”
“你給我把東西放下！”
話不投機半句多！
陳凡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變了一副模樣，可憐兮兮說道：“老秦，你知道我的家境……”
“我很小的時候，老爹就失蹤了，連張照片都沒留下，我老媽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和姐姐拉扯大，還要供我們姐弟倆上學。”
“要不是去年姐姐考上了魔都第一軍校，我們……嗚嗚……”
老秦張了張嘴，嘆了口氣：“別哭了。”
“我們家有多艱難，你又不是不知道，嗚嗚嗚……”
“別哭了。”
“嗚嗚嗚，我好慘，誰能比我慘？！”
“行了，別哭窮賣慘了，去年你姐姐成了東海城高考狀元，以二品五重天的實力碾壓全城，東海城可是獎勵了你們家一套房子和現金三百萬，而魔都第一軍校也給了你們家……”
“老秦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啊，難道你以為我姐會將那些錢給我花？她要是變成扶弟魔，我都看不起她！”
老秦：“……”
陳凡繼續賣慘：“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嘛，武者修煉消耗的資源可是非常龐大的，區區幾百萬，她一個二品后期武者修煉怎么夠呢？所以我媽現在下班之后還天天出去給人掃地洗碗……嗚嗚！”
“你閉嘴吧。”
老秦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他也知道陳凡家里不容易，但那是以前。
從去年陳月成為高考狀元之后，他們家換了一副模樣了。
但就算陳凡家和以前一樣，讓他幫著自己學生偷惡魔尸體，他也干不出來這種事情啊。
何況這試煉場到處都是監控，到處都是無人機，想把惡魔尸體弄出去，談何容易？
一個不小心，陳凡就會被取消高考資格的啊。
“嗚嗚嗚……”
“行了別哭了……就算我現在不攔你，也來不及了。”
“納尼？什么意思！”
“甄副主任他們來了。”
說著，老秦指了指東方天空。
只見高空之上，一只巨大的白鶴，正快速往這邊飛來。
遠遠的，陳凡也能看得清楚，在那白鶴的背上，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穿著一身黑色戰甲，留著小胡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氣勢驚人。
女的穿著一身銀色戰甲，留著馬尾，英姿颯爽，正是之前在試煉大廳見過的甄副主任！
“老秦，你妹的……”
白哭了半天，浪費了感情浪費了時間，也錯過了最佳時機，陳凡很是無語的瞪著老秦。
老秦有點不好意思的側過了身去，不與他對視。
“嘭！”
陳凡一屁股坐下，順手操了一把噬血魔的血液，抹在了自己胸膛之上。
惡魔的血液一觸碰到陳凡的皮膚，他的胸口和手掌，立刻滋滋滋直冒白煙。
老秦嚇了一大跳，寒毛直豎：“臭小子你干嘛？你瘋啦！”
當然沒瘋，廢物利用而已。
拿不走噬血魔的尸體，我撈點血用用，你還能咬我不成？
陳凡懶得搭理他，又弄了一把噬血魔的血液，抹到了肚皮上。
肚皮也滋滋滋冒起了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