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生把波波抱起來,波波習慣性地把大頭靠在爺爺懷里,本想蹭一下,結果一蹭,被姐姐撞到的腦門又疼,哭聲愈發大了。
“看樣子應該不是穿來的......”穗子看倆娃傻乎乎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她倒不是嫌棄自己娃,無論孩子們到底是什么來歷,都是她和于敬亭的寶貝。
但如果倆小崽帶著記憶,那事兒就大了,畢竟于敬亭這個滿嘴跑火車,整日嗚嗚嗚(污污污)的,仗著倆孩子歲數小聽不懂話,當著孩子們沒少說虎狼之詞。
穗子的這份踏實感,在發現閨女晚上尿床后更加踏實了幾分。
嗯,沒有任何一個穿越者會尿床,所以,她養的就是倆普通的孩子。
人是踏實了,可娃尿過的褥子,還是要處理的。
老于家這次回來,打算住上幾天。
也沒帶行李,用的都是家里的預備褥子,尿了一床就沒有了。
孩子倒是可以拽到被窩里湊合,可是這尿過的褥子不整干凈,以后就得留下尿漬,不僅不干凈,還容易滋生細菌。
老于家全家齊上陣,穗子拆被,王翠花清洗,于水生彈棉花,于敬亭本以為自己沒事干,結果被穗子抓過來縫被罩。
穗子領著倆娃在邊上旁觀,倆孩子時不時還要滾到被上搗亂。
“你們倆!再敢搗亂,削你啊!我真削!”于敬亭威脅。
這飽含怒意的聲音是如此的威嚴,虎嘯山林,霸氣嘶吼,銳不可當。
“哈哈!”
屋里傳來了倆小娃的笑聲,于敬亭吼了個寂寞。
落落爬到他爹的膝蓋上,試圖搶針,他對針非常有興趣。
波波則是被穗子放在了于敬亭的脖子上,騎著他爹的脖子,還無情地放了個屁。
“陳涵穗!你這小娘們是故意的?!”于敬亭被兒子的屁熏到了。
“等咱娘回來了,我要告訴她,你兇我......”
“你還講不講理了?!明明是你伙同倆小崽子欺負我,還給我搗亂,你還好意思告狀?!”
穗子笑嘻嘻,看他拿著針笨手笨腳,她就很想笑。
讓于敬亭縫被完全是出自她個人的一丟丟惡趣味。
她看《笑傲江湖》時,就對揮刀自宮的東方不敗特別有興趣,盡管書里沒有對他的身高進行描寫,但穗子私以為應該是個大高個。
就好奇高個男人拿著繡花針是什么感覺——家里有個現成的大高個,不用白不用。
連哄帶騙帶忽悠,糊弄著于敬亭縫被,看他用最壯的體格子做最精細的活,猛男繡花的既視感。
不僅不娘,還有點誘惑......咳。
穗子沉浸在自己的小惡趣味里,一臉的小壞笑,于敬亭只看她這表情就覺得事兒沒那么簡單。
“喂!你好歹也照顧下我的臉面么,我這么大個老爺們,讓人家看到在家給媳婦縫被,說出去我不做人了?”
“這是在咱家嘛,誰能看到。”
穗子話音剛落,就聽著門吱嘎一聲。
還以為是公婆回來了,也沒往心里去,然后,一抬頭,看到了滿臉驚詫的沈凉吟。
沈凉吟的視線落在于敬亭手里的針上,看看針,再看看猛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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