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要用那玩意套眼睛上嗎”穗子要冒煙了,也說不出是氣的還是羞的。
于敬亭從胳膊肘底下拽出奶兜子,往臉上一扣,一秒鐘從大字報轉化成墨鏡,那造型跟咸蛋超人似的,穗子總算明白他為啥選這玩意當道具了
一物多用
“他剛要貼,我就站在他邊上怒斥一聲,我說,你干嘛”
于敬亭一人分演兩角,演他自己,那肯定不能眼睛扣奶兜那么猥瑣,他把奶兜從眼睛上取下來,搜地向前方甩去,做了個退退退的造型。
“我這命運多舛的小衣服,這會又扮演了什么”穗子問。
“此時,你的奶兜子代表著我的殺氣,是無形的劍氣高手才能修煉到我這境界”
“我看是賤氣吧”穗子惱羞成怒,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小衣服,她就沒見過比他還貧的人
“咱清大建校70年了,你就是這70年里出來的唯一一朵奇葩,我尋思給你鍍層學歷,你就是街熘子也得腌漬入味了,怎么還是賤兮兮的”
被她吐槽的有文化街熘子也不惱,笑嘻嘻地湊過來親她一下,又把她手里的奶兜子搶回來。
“這怎么能是賤兮兮呢咱這是從生活實踐里獲得靈感”說著一步上前,單手一橫,給穗子來了個壁冬造型。
他低頭,抵著穗子的額頭,這次命運多舛的奶兜化身成了俠客手里的劍,將她的下巴輕輕抬起。
“你敢說,你不喜歡這樣的我”
穗子被他突然釋放的荷爾蒙迷得心跳突然就快了,還不等她回答,就聽門口一陣嘖嘖聲。
“你這歹人,還不放開那個良家女子”王翠花饒有興致地喊了一嗓子,推推身邊的老伴兒,“快把那個手拿奶兜子的狂徒拿下,替天行道”
從外面跑回來的落落適時跳到爺爺跟前,把手里的劍遞上。
“爺爺用這個”
“閨女,我沒記錯的話,那劍是你老爸我給你做的還有,你姥姥的絲巾上為什么有鳥糞”
于敬亭懶洋洋地起來,看到閨女的“披風”臟了一塊,大寫的一個危字。
“爸爸,替天行道是要付出一點點代價的。”落落一本正經地說。
“她挑釁胖叔家的鵝,鵝跑了,她又跑到房檐底下對著燕子窩叫陣。”
波波還原了下剛剛發生的。
他的笨姐姐,叫陣不成,沒有鳥理她,還被老燕子輕蔑地拉了一潑。
“完了,我丈母娘能掐死我。”于敬亭只顧著琢磨怎么把絲巾洗干凈,這玩意真絲還不能水洗
穗子看著門口站著的祖孫四人,就覺得一股熱浪照著腦門子拍下來,她飛快地從于敬亭手里抽回她的貼身衣物,快速地打開柜子丟進去。
深吸一口氣,催眠自己,這都是幻覺,只要她不尷尬
“穗子你別難受啊,我們也是剛來,我們啥都沒看到。”王翠花貼心,可還是耐不住心里好奇,又追問了句。
“鐵根,你故事不能只講一半,你還沒說,你大吼一聲,沉軍怎么了”
穗子閉眼,得,婆婆這哪里是啥也沒看到啊,她都看到了
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