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女兒就直說,繞著彎的你累不累”
被媳婦瞪了一眼后,樊煌笑著搖搖頭,夜幕下,于敬亭抱著穗子單手開門,月光把倆人的影子融在一起。
這小夫妻的日常看得樊煌出了神,好似自己也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紀,從同伴偷傳的手抄本里,看到過這場景。
一時不假思索說道“哪天,我也這樣抱你,看月亮去”
“”陳麗君驚詫地轉頭,第一反應是拿手搭在他額頭上,這老男人是發燒說湖涂話了
“咳,你這樣看我干嘛”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樊煌用咳嗽掩飾。
“且不說你工作那么忙哪來的時間看月亮,就說你抱得動我”
樊煌僵了僵,緩緩地挺直背。
“喂你那樣看著我干嘛你不會真想試吧,不行我肚子里還有孩子”
老樊同志在小陳同志心里扎根了半輩子的穩重斯文形象,就從今夜碎成了幾瓣。
穗子美美地睡了一覺,起來就聞到家里彌漫著一股中藥味。
“娘,你這熬什么呢,誰感冒了”穗子聞著味進了廚房。
王翠花正守著爐子扇扇子,大熱天的汗流浹背。
“你不是熱傷風了么,我尋思給你熬點祛暑的湯。”
“我什么時候”穗子戛然而止。
視線搜尋于敬亭,始作俑者絕對是這廝
倆人昨天跑到辦公室y去了,y過頭穗子就睡到了中午,王翠花關心兒媳婦,于敬亭又不好意思直說讓自己累到了,隨便找了個借口,說穗子熱傷風,犯困。
王翠花馬上把自己從邊境背回來的藥草都拿出來,支起小鍋子開始熬。
眼看著一鍋水熬成了一碗,穗子腦瓜仁都蹦跶著疼,不用嘗,光聞這味兒都不像是好吃的。
“敬亭,你來一下。”穗子笑得很虛偽。
正陪倆孩子堆沙子的于敬亭一僵,慢慢吞吞地站起身。
“媳婦,我帶孩子挺忙的呢。”
穗子笑得越發深沉“那你繼續忙吧,最好忙到晚上,忙到沒時間回屋。”
威脅絕對的威脅于敬亭聽她說不讓進屋,心里吐槽,卻不敢忤逆,尬笑著站起來。
“抽點時間陪我漂亮的媳婦還是可以的。”
波波將一桶水倒在沙子上,均勻的攪拌,滄桑的來了句“再好的沙子,也堆不出我爸怕老婆的形狀。”
穗子啞然,這還催生出一個哲學家
“咱娘熬的那玩意,怎么辦啊”穗子把他拽到沒人的地方,壓低聲音問。
“你就喝了唄,又不是藥,就是個涼茶,解暑清涼,對身體也沒害處。”
除了難喝,再沒有別的缺點了。
“我不要喝”穗子用小手使勁拍他胸肌,“你惹的亂子,你來處理否則你就不要上炕了,以后也不要拽著我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得了,我喝,我喝還不行一會讓孩子們牽扯咱娘注意力,我喝。”
“這還差不多,你長得就是一身火的樣,給你降火剛好。”穗子滿意。
王翠花剛把她秘制的涼茶從鍋里弄出來,陳鶴就領著陳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