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當穗子是個飽讀詩書富有才情的女人,是個甘于躲在她父親和夫家的庇護下靜享歲月的讀書人。
只有于敬亭身邊少數幾個心腹知道,這女人手里握著一半決策權,于敬亭少了她,那就相當于少了半個靈魂,而不是少了手足。
能讓穗子親自站出來說的事兒,一定是她極為看重的。
陳鶴也是極聰明的人,感受到這點后,馬上做出判斷,認真點頭,他無條件服從穗子的決策。
“我相信你絕不會害了佟佟,穗子,你就說讓我怎么配合吧。”
“很好,我們現階段,先要判斷這孩子目前到哪一步了,不同階段有不同的處理手段,首先,咱們這樣”
穗子和陳鶴談的內容比較深,但時間并不長。
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決定了一個孩子未來的一生。
等穗子出來,王翠花率先迎了過來,手里還端著那碗被穗子視為洪水猛獸的涼茶。
“還溫乎著,快點喝。”
“呃”在書房里還熠熠生輝縱覽全局的穗子,見到婆婆手里這碗烏漆墨黑的玩意,瞬間成了慫瓜。
視線尋找著她的親親老公,于敬亭沖她眨眨眼,看老公的
大手偷偷推推閨女,接收到老爸信號的落落馬上撲向王翠花。
“奶奶,我想換個桃子形狀的發卡。”
對孫女有求必應的王翠花馬上領著落落進屋,還不忘叮囑。
“穗子一定要喝啊,小臉都蠟黃了。”
穗子心里吐槽,她蠟黃可跟暑氣沒關系,純粹是因為于敬亭的騷氣咳。
“你替我喝嘛,這味道太奇怪了。”穗子看婆婆進屋,當著眾人把碗遞給于敬亭。
于水生抬頭假裝沒看到,把孫子拽到長椅上教他下棋去了。
怎么也擦不干被落落弄濕的褲子的陳佟一直不痛快,聽到穗子讓于敬亭代替她喝時,眼睛一亮。
“行啊,誰讓我是你爺們呢,碗給我。”于敬亭接過碗,屏住呼吸一飲而盡。
沒辦法,他老媽也不知道從哪個少數民族那弄來的秘方,難喝指數不亞于藿香正氣水,純爺們真漢子喝這玩意,也是要有點勇氣的。
“廚房里還有一鍋,你晚上趁娘不注意,也替我喝了吧,我沒辦法喝的,一喝就吐呢。”
“都依你。”于敬亭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陳佟。
陳佟的眼比他手里碗底的黑藥渣還要黑,顯然是聽了進去。
“爸,你不是忙著辦事嗎,快走吧。”陳佟催促。
陳鶴應了聲,走出了院。
車停在胡同口,得走出去,走了幾步,他又折回來,偷偷站在院子外觀望。
穗子夫妻和于水生進屋了,陳佟看四下無人,溜進廚房,打開鍋蓋,把兜里的催肥豬飼料拿出來,直接撒了進去。
“臭小子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