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煌走了,路過廂房,還能聽到里面于敬亭狠戾的聲音
“誰派你來的嘴硬不說媳婦,幫我把辣椒水拿來”
樊煌快腳步,恩,什么也沒聽到。
于敬亭對著黃毛一通瘋狂輸出,又是打又是罵,一口一個你招不招。
黃毛從一開始的寧死不屈,變成后面的委屈臉這男人嘴簡直是有毒,還沒聽過罵人這么厲害的,即便是自己想招也沒有那個條件啊,嘴里還塞著襪子呢。
“很好,看來這家伙是要打死也不招的,是有些骨氣在身上的,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吧,媳婦,把剔骨刀拿來,咱家還有水泥”
黃毛讓于敬亭說得后背發涼,這,這要干嘛
是要把他剁了,然后捆水泥沉海
穗子看黃毛嚇得瑟瑟發抖,這才開口。
“老公,他是不是想招要不,先把襪子拿下來”
黃毛點頭如搗蒜,啊對對對
“說吧,哪只狗派你來的”于敬亭拿掉黃毛嘴上的襪子,還挺惋惜,“可惜了我的新襪子,純棉線的”
“沒有人派我來,是我單純不想讓你跟楠姐在一起”黃毛沒了囂張氣焰,看于敬亭的眼神帶了畏色說好的,大陸人都老實巴交呢
眼前的這個惡霸似的男人,比他還像古惑仔,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車
黃毛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他記得島上的報紙,分明說了,這邊的人剛吃上飽飯,家里有輛自行車都是富貴人家。
所以他才敢騎著偷來的摩托車過來找事兒,這是瞅準了于敬亭追不上他。
結果,于敬亭開車黃毛現在整個人都是凌亂的,感覺自己接收的信息都不準啊。
“哦,看樣子你還是想跟我死扛著不著行,成全你,媳婦,剔骨刀”
于敬亭手一用力,捆著黃毛的繩子一端就搭上了房梁,黃毛雙腳離地被吊起來了。
穗子很乖巧地遞刀,還充當了解說。
“本來晚上說要吃烤全羊的,咱爹磨了半宿刀,不說削鐵如泥吧,剁點肉還是挺鋒利的。”
剁,剁什么肉黃毛又是一激靈,心說這妹子看著又軟又嗲,怎么說起黑話來也這么狠
“你們現在生活已經好到可以吃烤全羊了嗎”黃毛哆哆嗦嗦地搭話,只求這倆可怕的男女能夠放過他。
“唔,羊肉不夠,你來湊啊。”
黃毛欲哭無淚,這妹子到底是怎么做到長這么水說話這么毒的
“我說的就是真話啦,沒有人派我來,我是單純的不想讓他跟楠姐在一起我,我中意楠姐很多年啦,雖然楠姐看不上我,可也不能跟大陸仔在一起啊”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老公要和錦楠在一起”穗子覺得很奇怪。
真要是有緋聞,難道不該是自己和錦楠
黃毛聽穗子這么說,都顧不上怕冒寒光的剔骨刀了,憤憤不平道
“還不是龍頭看上他了非得要搞什么贅婿,我現在雖然就是個草鞋,但我有上進心的,我對楠姐還是一片癡心我甚至不介意跟夜總會里的姐妹們共享楠姐怎么就不挑我呢”
穗子聽明白了。
這黃毛就是單戀錦楠的小馬仔,跟隨錦楠一起過來,就是想讓于敬亭知難而退,但問題是
“錦楠不是白紙扇嗎,難道”穗子突然就懂了。
“錦楠,原名是什么”
“于招娣啊,你們都要聯姻了,還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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