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就把人掛在廂房,倆人有說有笑地進屋,王翠花領倆孩子遛彎去了,家里就四爺。
四爺正在講電話,用一種穗子也聽不懂的語言,看表情也是挺嚴肅的,似乎出了什么事。
穗子從沒見過四爺在家里露出過這種表情,不由得駐足多看兩眼。
突然,四爺提高音量,手握成拳用力地鑿桌面,嚇了穗子一跳,他似乎罵起來了。
罵完后還要砸電話,于敬亭手疾眼快的把電話奪過來。
此時的四爺渾身被怒氣所充斥,不再是平日里笑瞇瞇的老男人,一身殺氣。
“鬧心院子里有空啤酒瓶子,摔起來聲音夠響也夠解氣。”
“滾,我沒心思跟你胡扯。”四爺看起來非常鬧心。
于敬亭攤手。
“不愿意跟我扯沒關系,你砸了家里值錢的物件,我娘回來肯定撓你。”
聽到花兒的名字,四爺的殺氣銳減一半。
氣得抬腳踢了腳柜子,踢的還是最結實的那個,這是真怕花兒生氣。
“爹,是胡家出事了嗎”穗子問。
她看公公說的是那邊的語言,而且怒氣與擔憂并存,能讓冷靜自持的四爺情緒失控的,也只有胡家的事兒了。
四爺沉重地頷首。
“我明天要回去一趟。”
“不行”王翠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已經跟胡家沒有關系了,既然都出來了,就不要摻和他們家的爛攤子”
“老爺子讓人綁架了,現在胡家亂成一團,對方實在是太囂張了”
“那關你什么事你已經不姓胡了,你是于水生,是鐵根跟姣姣的爹于水生不是什么胡四爺”
王翠花氣得把手里拎著的鹵煮砸向四爺,湯湯水水稀里嘩啦,一根小腸還掛在了四爺的小寸頭上。
“你這娘們講不講理了”四爺氣得抹了一把臉,指著王翠花怒斥,“你知道什么”
王翠花脫下拖鞋砸他,砸完了還不解氣,光著腳抄起邊上的掃帚,對著于水生就掄過去。
“對我啥也不知道我就是個倒霉催的帶孩子的東北大老娘們王八犢子,你這一走就是十年,我倆孩子連個爹都沒有,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要再去蹚渾水”
于水生躲躲閃閃,一邊往外跑一邊怒道“老娘們不打上房揭瓦,你等我回來再削你”
“癟犢子玩意你有能耐別跑”王翠花追到門口,看他一路狂奔跑向陳麗君家,知道他是找樊煌喝酒吐苦水去了。
又不好追到親家那,只能罵罵咧咧回來。
“于水生就是個癟犢子癟犢子玩意”
穗子看婆婆嘴上罵得厲害,眼圈都紅了,知道這事兒要不好,忙給于敬亭使了個眼色。
“得,我這就替我娘報仇去,找那個癟犢子玩意喝酒削他”
穗子示意他把倆孩子也領走,領到她媽那,讓老媽代替她看一會,她得開導婆婆。
于敬亭領著孩子前腳走,后腳屋里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哭聲。
“穗子啊你爹現在是飄了他這是要一門心思送死去啊,可咋整,咱家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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