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出去三天了,一直杳無音信。
其實這也是正常,路途遙遠又沒有航班,在路上就得耽擱兩天,算起來他應該剛到沒多久。
穗子表現的跟平時沒有什么區別,上學,帶孩子,閑下來就鉆進廚房,鼓搗吃的。
王翠花總覺得兒媳婦好像哪兒不大對,她又說不出來,只能趁著穗子在廚房叮叮當當的時候,偷摸問四爺。
“咱家穗子最近是不是遇到啥難題了我怎么覺得她哪兒不大對”
四爺沒回。
王翠花瞅了四爺一眼,又覺得這老男人似乎也哪兒怪怪的。
“你這幾天怎么不出去偷棋了”
平日四爺不用去單位時,都會在胡同口氣那幾個下棋的老頭,偷棋子兒玩。
“天悶,懶得動彈。”
四爺坐在搖椅上,看著天邊飄過來的云。
落落在院子里拍皮球,皺著小臉坐在椅子上,似乎在苦惱什么。
穗子端著個托盤出來,一激靈,來了
站起來邁著小胖腿想跑,被過于溫和的媽媽喊住。
“過來喝果汁了。”
假裝聽不到,還想跑。
“挑食的小朋友,長不高哦。”
媽媽過于溫柔的聲音讓的小胖臉嘟起來,就知道跑不掉。
“不好喝的,苦”落落直截了當的表達了對老媽手里的橘紅色不明液體的不滿。
“這次我有改良,應該會好喝一些。”
穗子把果汁分給倆孩子。
王翠花見兒媳婦又端著盤子朝她這邊走,額頭黑線。
“我們倆大人就不用了吧,這么金貴的東西還是留給”
王翠花本想說,留給孩子,看倆小孫兒苦著臉捏著鼻子跟灌藥似的,于心不忍。
又想說給親家,一琢磨,親家母懷孕不容易,這又酸又苦的玩意,禍害親家母也不行啊。
于是牙一咬,說道“應該給你爸多留點,他平日用腦那么辛苦,偶爾還能接待外賓,洋玩意給他最好。”
“嗤。”四爺樂了。
合著花兒琢磨了一圈,誰都不好意思禍害,挑著親家下手了
“我爸那我也給送去幾個,這是專門給你們做的,加了薄荷葉子,應該不會那么難喝了。”
穗子給公婆一人遞上一杯。
王翠花又不好意思不喝,硬著頭皮輕啜一口,不苦了,但依然是酸了吧唧不好喝。
“這老外是不是都點毛病,這么難吃的玩意,怎么還有人要呢”
葡萄柚國內現在還沒有培育,想要吃只能靠進口,數量非常少,只有特殊的部門才能搞到,絕對是金貴的水果,但王翠花覺得,還不如一毛錢一斤的大久保桃好吃。
“營養豐富,而且也分品種,這個品種相對是難喝了點。”
穗子在王翠花欽佩的眼神里,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王翠花看她這樣,總算想起兒媳婦哪兒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