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火速給蘇哲通風報信。
電話那頭卻是傳來蘇哲一本正經的回復
“不行,我手里有個項目趕時間,離不開人。”
“哥們,火燒眉毛了你還項目我媳婦什么人你不知道不達目的不罷休,綿里藏針,能夠載入清大建校史的軸人,你讓她盯上了,還有個好”
“走不開啊,要不,你問弟妹等我的項目完了再過來,行嗎”
蘇哲跟于敬亭聊天,眼睛卻是盯著手里的數據,一心二用。
“你對她的執拗一無所知還有,你不問她去干嗎”
“對哦,我怎么得罪弟妹了”蘇哲總算是想到問正事兒了。
“”
于敬亭總算是明白他媳婦剛說的,“秀才遇到兵”是什么心情了,不就是他現在的感受
蘇哲那邊著急做實驗,匆忙說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于敬亭摸著下巴,腦瓜仁疼。
“難道真讓兒子說對了,女人到了一定歲數總是匆匆如流水”
他媳婦當年,可是最不屑別人催婚催娃的。
每次聚餐如果有長輩說這個話題,她都能躲遠遠的,就差在臉上刻上一行字你們這些庸俗的老婦女啊
怎么現在也加入催婚的隊伍里了
不過,于敬亭想到穗子那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旁邊鄰居家養的小兔子,真可愛啊。
腦子里的話題很自然的從“我媳婦是否也難逃庸俗危機”過渡到“我媳婦就是庸俗了也好好看”再到“這么好看好想嘿嘿嘿啊”
小胖站在邊上,心里忐忑不安。
他是專門過來找亭哥的。
只是亭哥此時的表情,好嚇人啊。
這笑里,怎么帶了點猥瑣的味道
“有事”沉浸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思緒里的于敬亭回過神,看到滿臉躊躇的小胖。
“亭哥,我們下盤棋”小胖尋思光說話,略顯刻意,還有點干巴巴。
“我腦子進多少水才跟京城三十六棋之一下棋怎么,你這是生活遇到打擊了,想從老子這找點優越感”
于敬亭自從知道這小子盯上他妹子后,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說話也是夾搶帶刺。
完全忘了他之前跟穗子的贊不絕口了。
小胖從業余七段升到職業三段時,于敬亭還高興的開了瓶好久,摟著小胖爹的肩膀夸他有個好兒子,全屯之光,年少有為。
現在看,就覺得這小子從頭到尾都不順眼,臉上隱約刻著狼子野心
“亭哥,我們下跳棋,不玩圍棋行嗎實在不行,玩軍棋也行啊。”小胖察覺到于敬亭這口吻不對勁,垂下眼,心里暗自慶幸。
他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他要是不主動找亭哥,以后亭哥說不定得怎么玩死他。
琴房里傳來了姣姣和落落的琴聲,家里兩臺鋼琴,到時間同時響起,倆孩子在一個琴房里練琴,互不干擾。
有時候姣姣還能抽空指點下落落,落落進步神速,倆人經常會玩四手連彈,倆人的師父三姨姥對此也感到驚喜,這屬實是112了。
院子里的石凳棋盤撤下了象棋,換上了玻璃跳棋,小胖先是很有誠意地輸了兩局,聽琴房的車爾尼結束了,換上了演奏級曲目,知道姣姣這會已經進入了狀態不可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