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還對于敬亭投去感激的一瞥,他以為于敬亭是幫他解圍。
于敬亭一嗓子控制局面后,又其損無比地用所有人都聽得到音量對穗子說
“虧得兒子睡著了,否則他聽到你們一再的用他比較,兒子會委屈的哭的,不信我明天把我兒子泳褲扒掉,我們老于家出品的,從出廠的那一刻就注定是王者”
穗子在他身后點點頭,嗯嗯嗯,是那么回事。
陳麗君嘴角抽抽,這倆口子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不笑出聲來的
本該熱熱鬧鬧吃燒烤,變成了集體圍觀陳倫,捉奸這個戲碼,已經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討論的重點,全都變成了“先天條件”問題。
于敬亭運用了夸張的修辭手法,陳倫雖然個人條件不算好,但也沒他說的那么慘,搞得好像是先天有問題似的。
但問題是,后面那倆長舌婦沒看到啊。
全都是聽于敬亭夫妻的對口相聲,從中提煉出了關鍵信息,回去后再做一番藝術加工。
謠言就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以至于陳倫若干年后到了結婚的歲數,介紹人找人打聽,總少不得“身體大概是有些殘缺”這樣的評價,導致他快四十都無人問津,這是后話。
眼下的捉奸戲雖然重點偏了點,但于敬亭還沒忘記穗子定的小目標先把陳倫送到工讀學校。
陳倫的爸媽自然是不想把事態擴大,等陳倫穿好衣服就找于敬亭套近乎,想打個馬虎眼把事兒混過去。
于敬亭把臉往下一沉。
“那小姑娘是我妹妹邀請來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丑事,我們拿什么跟女方家里交代”
“那女生本來也不是正經人,爛貨一個,有什么可交代的”陳倫媽不服。
于敬亭啪地一拍桌子。
“爛貨這詞,也是你們家能說的她自己一個人爛的起來你給我表演個脫離男人自己爛”
這嘴又損又犀利,一句把陳倫媽懟得說不出話。
“現在就倆選擇,要么你們家拿錢出來,把事兒平了,然后送陳倫進工讀學校,什么時候改造好了,管得住褲腰帶了,什么時候回來。”
“那我們選第二個”陳倫爸搶答。
他家的寶貝兒子,可是從小寵到大的。
工讀學校那種地方,他家寶貝怎么能去
“對對我們選第二個”陳倫媽也搶答。
她這些天沒少嘲笑陳鶴夫妻,覺得這倆口子把孩子送那種地方,那是腦袋里進了多少水才能想出來的。
輪到自己家,那是絕對不能同意。
“行,第二個是吧我這就讓我媳婦報警。”
“什么”陳倫爸媽異口同聲。
“私了不行就公了唄。”
“私了”陳倫爸馬上改口,“給錢,送我兒子去工讀學校,我都答應了”
“他爸,你瘋了”陳倫媽一臉憤怒,陳倫爸瞪她一眼,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
于敬亭相當于是樊煌的發言人,他嘴里說出來的,絕對是代表樊煌意見。
樊煌是個多正的人,老陳家的人算是見識過的。
那位狠起來,親媽都能收拾大義滅親。
于敬亭現在說送陳倫去工讀學校,他們要是敢不送,樊煌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還不如先假意屈服,送兒子待個十天半個月,等于敬亭這邊松口了,再把孩子接回來。
陳倫爸這如意算盤打的是挺好,卻難逃于敬亭法眼。
這是他媳婦親自布的局,既然把叛逆崽子送進去了,就斷沒有讓他隨便出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