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對龍鳳胎,隔三差五就過來找蘇哲,是龍鳳胎親口說的,他們爸爸是街熘子,街熘子還能有好人”王教授并不知道穗子夫妻的來路。
只知道這一家子跟蘇哲關系非常近,經常讓孩子到研究所找蘇哲,王教授為了套近乎還問過龍鳳胎爸媽是干嘛的。
倆孩子歪著頭想想,爸爸是街熘子,媽媽是學生。
王教授急中生智,想到拿身份做文章。
而樊煌身邊的領導已經開始瞇眼睛了,那不是老樊的寶貝閨女和女婿嗎
吃飯打牌時,都是見過的,這兩口子都是清大高材生,長在老樊心尖上的寶貝疙瘩什么時候成街熘子了
“哦,街熘子,不是好人。”穗子火上澆油地重復,也沒忽略老爸嘴角那意味深長地笑。
穗子在心里嘖了兩聲,老爸一笑,生死難料啊。
“對,
這種無業游民不是街熘子是什么他就是生活困難,才會收蘇哲的錢來陷害我”王教授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開始越說越來勁。
于敬亭在他嘴里,儼然成了無惡不作,游手好閑的惡人,蘇哲也是跟他狼狽為奸,臭味相投。
樊煌由著他說,王教授滔滔不絕講了足足五分鐘。
其他人員全都同情地看著他,這些人都知道于敬亭的身份,感覺王教授是主動作死。
樊煌等王教授說累了,才看著邊上的領導笑道“這街熘子是該打,拖出去吧。”
領導掐死王教授的心都有,說誰不好,非得說老樊的寶貝疙瘩
怪不得老樊要繞道過來,這不就是給他閨女女婿撐腰來了這要是不給老樊個說法,事兒不就大了
“夠了”領導終于出聲制止。
“你說他是街熘子根本就是無稽之談,uu看書他是清大畢業的高材生,是對社會非常有貢獻的人才,他怎么可能跟蘇教授一起污蔑你他圖你什么”
如果是聰明人,這會應該已經聽出領導的弦外音了,他顯然是認識于敬亭的,否則怎么能說出于敬亭的身份
王教授這會殺紅眼了,主要是抱著他大腿的孩子一聲聲爸爸喊得他心慌,心一慌,智商就不在線了。
“蘇哲貪圖我的才華,想要搶我的科研成果,這個街熘子就是一丘之貉,他們都嫉妒我”
“呵呵。”樊煌笑意更深幾分,聽在領導的耳朵里,嘲諷效果直接滿級。
彷佛在笑他手底下怎么會有這種人似的,領導心里苦啊。
這些基層科研人員,跟他還跟著好多層呢,林子大了啥鳥沒有領導覺得自己屬實是有點冤枉。
“誰都有可能嫉妒你,唯獨他不可能”領導的秘書看不下去了,跨步上前,壓低聲音在王教授耳邊說兩句。
王教授雙目圓瞪,看向樊煌的方向。
他沒有戴眼鏡,看到的只有模湖一片,看不清臉,錯過了近距離觀察樊煌的機會,平日里他想看這樣身份的人,也只能是在電視上。
王教授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還好于敬亭手疾眼快把抱他大腿的孩子拽開,要不砸一下也夠嗆。
完了,全都完了。
“現在你還認為他是嫉妒你才華的街熘子嗎”領導秘書問,跟這種人對話,他這級別就夠了,幾個大老都懶得再跟他廢話。
王教授一臉茫然,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無論哪條都是死路,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