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佟被于敬亭丟到了書房里。
于敬亭按了個開關,天花板凹進去一塊,里面緩緩地彈出來個折疊金屬架子,上面有兩個鋼筋做的鉤子。
陳佟已經看對眼了。
這是
“你要對我用刑”
正常人家里,會有這玩意
于敬亭利落地把麻繩的一端吊在鉤子上,手一用力,陳佟就被吊起來了,雙腿離地。
“一開始是想著家里孩子大了不聽話,就吊起來打,但是我家的孩子都太懂事了,根本沒機會用。”
于敬亭倒是想用這玩意跟穗子來點不一樣的感覺,可是她果斷拒絕了,還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我什么都不會跟你說,你不要浪費精力”陳佟不相信這家伙敢對自己怎樣。
“嘴還挺硬。”于敬亭從兜里掏出煙,利索地點上。
他身后的墻上,是穗子親自寫的一行大字書房禁止吸煙
于敬亭沖著陳佟吐了口煙,看他嗆得直咳嗽,一臉嫌棄。
“不會抽嘖,沒用。”
陳佟閉上眼,他打算來個拒不合作,無論于敬亭這個損人做什么,他都不配合。
“小伙兒嘴挺硬。你放心啊,我不是那種會濫用私刑的人。”
于敬亭拍拍陳佟的肩膀,走到窗前,推開窗,對著院子里的馬冬喊道
“大兒子,抓鐵球或是鐵餅過來”
“好的”馬冬跑到鵝圈,從里面抱起一直半大不小的鵝。
這是鐵餅二世。
王翠花總想念陪伴她那么多年的老鵝,穗子就給她抓了倆小的,現在剛好是半大不小的時候。
馬冬把鵝抱到窗前,于敬亭伸手接過。
“鵝拉屋里,媽媽會生氣的。”馬冬好奇地看著書房里被吊著的陳佟。
“沒事兒,你媽哪兒舍得說我。”
“爸,這玩意吊著人疼嗎”馬冬問,小男生對這種新鮮事物都比較感興趣。
“吊著不疼,你別琢磨了,就憑你的表現,想體驗這個都很難,這是窮兇極惡的壞小孩才有的待遇,你這種好孩子沒戲。”
于敬亭賊眉鼠眼地問馬冬“兒子,爸問你,一會你媽要問你,鵝怎么回事,你怎么說”
“爸爸讓我拿進屋的”
“不對,
你再想想。”
“呃――”馬冬不愧是個聰明娃,一點就透,試探道,“窗戶打開,鵝自己飛進來的”
于敬亭心滿意足地摸他頭頂,驕傲道“看我大兒子,就是聰明,玩兒去吧。”
“我要告訴穗子,你帶壞孩子”陳佟親眼目睹了于敬亭的無恥,越發覺得這男人配不上穗子。
不僅在家里鼓搗這些危險玩意,還教孩子撒謊
“你還有功夫操心別人鵝啄人可疼了,在農村都有啄掉小孩手指頭的案例,哎,你說要它一會,要是不小心把你啄傷了,會咋樣”
于敬亭順手從兜里掏出一片鵝菜,這是為了家里的倆鵝專門種的,他剛進門就揪了幾片揣兜里。
鐵餅看到鵝菜馬上發出激動的喊聲,于敬亭喂了它一點,在陳佟驚詫的視線里,拉開陳佟的褲子拉鏈,把鵝菜別在上面,再拉上,嗯,卡得非常嚴實,完美。
“你混蛋”陳佟氣得臉都紅了,他從未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