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沒有認可大夫說的前半句,但是后半句,卻是奉為圭臬。
在以后每個換季的時刻,比穗子的親媽還要盡職盡責地盯著她穿秋衣秋褲,保溫杯里泡枸杞,睡前熱水燙腳。
穗子甚至看這個除了帶顏色書不看的家伙,跑圖書館搞了好幾本養生方面的書。
但凡穗子敢反駁,他就拿這次“失聲”事件懟穗子。
穗子是徹底一失足成千古恨了,這件事,她算是沒有話語權了。
拎著一兜子藥,身上披著于敬亭的外套,穗子委屈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這一路,于敬亭都在叨叨。
穗子從沒見過他這么嘮叨,這家伙磨嘰起來,一點不比胡同里嚼舌頭的大媽差,碎嘴子一個。
“早就讓你多穿衣服,你可倒好,一個披肩就出來了,咋樣,凍著了吧”
“”咋就知道是凍的呢,她嗓子早就啞了,說不定之前就病毒感染了呢。
穗子不能說話,就用眼神傳遞心情。
可惜,眼神是阻止不了某人老媽子式的碎嘴子。
“長得都那么好看了,還那么在乎穿著干嘛膚淺老子在乎你穿什么嗎老子在乎的是你什么都不穿”
“”穗子瞪大眼,四處張望,大庭廣眾的,開車讓人聽到咋整
“現在說不出話知道怕了”于敬亭冷哼。
穗子一臉的無奈,她不是因為這幾天不能說話害怕,她是怕他這張嘴太能說
他這嘴,簡直是說盡天下虎狼詞,怎能不讓她心慌慌
“什么眼神,不服行,不服你就說出來,你說,我聽著呢哦,沒什么可說那就聽我的。”于敬亭捏她小臉。
穗子無聲地呸他一口,這家伙真不要臉
回去的路上,于敬亭這嘴炮輸出不停,就欺負穗子不能說話,穗子恨得牙癢癢的,眼珠滴流亂轉,就想找機會收拾他一下。
路過糕點鋪時,穗子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對著外面比比劃劃。
“想吃桃酥”于敬亭問。
穗子點頭,大眼亮晶晶。
“甜的能吃嗎會不會不利于嗓子恢復”他在那琢磨大夫的醫囑。
穗子對著他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委屈巴巴,一下子給他看心軟了。
“行吧,我就買一斤,你嘗嘗解饞就行,不多吃應該沒事。”
路過糕點鋪時,穗子把于敬亭攆下車買桃酥。
于敬亭剛下車,穗子一腳油門,把車開走了。
任憑他在后面怎么喊都不回頭。
車上的穗子簡直不要太開心。
無聲地笑。
讓他叨叨叨,哈哈哈
被媳婦無情拋下的于敬亭憤怒,但還沒忘了給媳婦買桃酥。
買完桃酥,自言自語。
“呵呵,小娘們,真當我沒脾氣”吃光她的桃酥,讓她無酥可吃
不過想到穗子饞兮兮的小表情,于敬亭又心軟了,算了,還是給她留幾塊吧,誰讓她是病人呢。
“于老板”
千嬌百媚的呼聲從于敬亭身后傳來。
于敬亭聽到這聲音,童孔地震,該來的跑路了,不該來的來了
一輛粉紅色的自行車從他身后竄過來,嗖地攔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