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拽著穗子回房間,關上門,氣鼓鼓地坐在床上。
穗子從桌上摸啊摸,摸出一疊紙,從里面挑了張寫著“怎么了”字的舉起來。
嗓子不能說話,就把日常用頻率比較高的話寫上。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做了啥事兒,心里沒有點數”
于敬亭說的咬牙切齒。
穗子眨眨眼裝無辜,趕在于敬亭發脾氣前,默默地從兜里掏出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
“小不忍則亂大謀。”
于敬亭看到這行字,舔了下后牙,很好。
她早就知道這么做會惹他生氣,安撫的紙條都寫好了。
“你以為寫這么句干巴巴的空話,就能說服我告訴你,沒有用的,我是有脾氣的人,你哄不好我了”
王翠花在孩子們的告密下過來了,還在門口就聽到兒子在里面嗷嗷。
“咋回事啊,門都要讓你摔掉了。”王翠花的視線在兒子和兒媳之間來回游動,重點是看穗子的小臉,唯恐兒媳婦被兒子欺負的暗暗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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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得問你這個賣夫求榮的兒媳婦”
璩主任今天找到穗子學校去了。
找穗子問于敬亭的行程,說的那叫一個膩乎,毫不避諱。
通常外面的女人打著工作幌子找自己男人,不傻的女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來上門刷存在感來了。
不給她一巴掌,淬她一口都是輕的。
結果穗子還真掏出小本,把于敬亭今天的行程寫得明明白白。
她不能說話,璩主任也就當她是啞巴,想上門欺負她,結果挑釁了半天,穗子全程笑臉,寫于敬亭的行程也是倍兒利索。
這么痛快,給璩主任整不會了,拿著穗子寫的紙條,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穗子。
她是奔著給穗子塞惡心的想法過來的,也沒想過穗子會這么配合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一拳打棉花上了,準備好挑撥離間的話都沒了用武之地。
璩主任不知道穗子葫蘆里賣什么藥,順著紙條找過去。
彼時的于敬亭正躺在祖傳推拿館里,脫了上衣,讓盲人老中醫給他推肩膀呢。
一睜眼,璩主任站在床前,對著于敬亭結實的肌肉流哈喇子。
于敬亭一眼就看到她手里的紙條了,他媳婦的字他認得
簡直是要被這個出賣自己的小娘們氣死,一路殺回來找穗子算賬。
“那啥,我插一句,這個璩主任,干啥的”王翠花問。
“花癡”于敬亭沒好氣道。
“那倆眼珠子跟粘了膠水似的,恨不得都貼我身上了,yue,惡心”
害得于敬亭跟個黃花大閨男似的,推拿一半也不做了,抄起衣服就往外跑,那璩主任緊追不舍,還要跟他一塊按摩。
于敬亭復述能力太強了,還原了畫面。
穗子無聲地笑,她腦補于敬亭用衣服擋著上身的畫面,莫名想笑。
于敬亭說得正是憤怒,看到穗子的笑就更惱了。
指著她鼻子,剛想呲兒她兩句,王翠花一巴掌把他手指頭拍掉。
“少拿你挖過鼻嘎巴的手指著我兒媳婦啊,不就被人看個砸么,光膀子露砸的老爺們滿胡同都是,你跟那委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