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的是璩主任的人物小傳,有了陳鶴調查背景,寫起來更流暢,用第一人稱去寫,更有利于幫她分析對手的心理。
在外人看,就跟似的。
“什么”導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師兄嚇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雖然他是挺賤的,但也只敢背地里小動作,讓他正面杠陳涵穗,他也是害怕的。
“沒什么,我們幾個說著玩呢。”師姐開口解圍。
這一句就是要把屋里所有人都拖下水,堅決不能讓師兄把穗子坑了。
“你們幾個倒是閑得慌。”導師的視線掃一圈,被掃到的都假裝很忙碌的低頭,導師的視線落在穗子身上。
“涵穗,你替我一節課。”
穗子有點納悶。
平日里,這都是師兄師姐的活兒,她這資歷還淺呢。
導師的話那就是圣旨,她還是去了。
一進教室,穗子就感覺到不對勁。
坐在第一排的男人,不就是張錚
他肯定不是本校的學生,那他怎么會出現在這
穗子還沒把這個問題想明白,又看到進來個人,穗子童孔地震。
他怎么也來了
來人正是于敬亭,穗子從他的眼神里讀到了危險的信息,心里的小人嚎啕大哭。
完了,完了,全完了。
她裝病騙福利肯定是被拆穿了呀,這街熘子不得給她生吞了
于敬亭冷酷地看了眼穗子,沒良心的小娘們
穗子進學校后,于敬亭站在門口,自己腦補了一出年度苦情大戲。
想象他可憐的啞巴新娘,在學校孤立無援,被同門欺負個半死。
別人說她,她還不能還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如訴如泣的。
想得于敬亭心肝都擰在一起疼。
公司也不去了。
回家泡了胖大海羅漢果,加了顆古法冰糖,放保溫杯里拎著來學校。
他腦補出來的小嬌妻,楚楚可憐,委屈無助又可憐。
殺到她所在的小組,穗子工位空著,一打聽才知道,他家小娘們代課去了。
于敬亭當時就是一頭問號,問師姐,她嗓子沒問題嗎
師姐歪著腦袋想了下,說穗子的聲音細聲細語,游魚出聽。
各種婉轉旖旎的形容詞都給穗子用上,每說一個,于敬亭的臉就黑一下。
挺好,這小娘們跟他玩瞞天過海。
于敬亭這才直奔教室,打算抓她個現行。
結果到了還沒來得及給穗子施壓,視線一掃,定格在坐在前排的張錚身上,哦豁
于敬亭的視線對上張錚,張錚還沒看到于敬亭,他直直地看著穗子,眼里滿是志在必得。
前面幾次有意接近都失敗了,這次他索性想來個校園偶遇。
用了點手段,的確是算計了穗子讓她過來代課。
但他萬萬沒算到,于敬亭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