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倆人一左一右的護著,唯恐陳麗君不小心撞到肚子。
別人家的孕婦從不會這么麻煩。
但這是陳麗君,她的丈夫是樊煌。
這就有無限可能。
所以穗子寧愿頂著老媽說她是個操心命的吐槽,也不怕麻煩的跟著陳麗君。
今天的陳麗君特別聽話,見了穗子竟沒吐槽她小心,乖乖地跟著女兒,甚至主動牽著穗子的手。
這般反常,哪還有半點叛逆的樣子。
“麗君啊,你今兒怎么了”王翠花忍不住問。
“最近聽到個事兒,覺得有點瘆得慌。”
陳麗君早晨起來,聽朋友說了個八卦。
樊煌認識的一個朋友的媳婦,獨自走夜路,讓人套麻袋揍了。
現在兇手雖然沒抓到,但是圈里都傳遍了。
都說那夫人是因為丈夫行事過于端正,被人打擊報復了。
“我琢磨著,老王辦事也就那么回事,如果他那種人都能招惹報復,那你爸這種真正的死心眼子肯定得罪的人更多。”
陳麗君覺得,她家老樊那么正,在外指不定得罪多少人呢,既然風聲緊,那就自己多注意。
穗子對老媽惜命行為表示滿意。
陳麗君在做b超,穗子在外等著。
婦科有兩個辦公室,挨著的。
除了正常的婦科病患者,還有孕婦產檢,更有一些做人流的。
穗子看另外一間診室的門一直關著,猜到里面應該是有人在做流產。
這會也沒有單獨的手術室給人流,就是診室連著單獨的房間。
穗子不由得想到自己剛重生回來的那個節點。
也是在手術臺上,時間過的真快。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她家孩子都讀幼兒園了。
她正想著,那扇關著的門開了。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慢慢吞吞的走出來,披散著頭發,額頭都是汗珠。
“回去喝點益母草。”戴著口罩的醫生在她身后漫不經心地囑咐。
女人剛想回頭對醫生說謝謝,看到邊上的穗子,她愣住。
穗子舉起手,對著女人揮揮手,真巧呢
璩主任僵在那,咬著唇,如果可以選擇,她并不想以這種方式跟穗子在這種場合見面。
王翠花驚訝地看著穗子。
這就是被兒子用“踩粑粑”形容的璩主任
看著也不像是壞人啊,長得還怪招人喜歡的。
璩主任因為要做手術,沒化妝,少了初次見面的銳氣,加上手術后氣虛,還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就在她與穗子對視的頃刻間,璩主任不顧虛弱,直直地奔著穗子過來了。
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哭道
“我已經流掉孩子了,求你看在我和你丈夫的一段情上,給我一條活路吧”
“你說什么玩意孩子是我兒子的”王翠花在邊上聽到這,頭發毛都要豎起來了。
“大娘這要是在舊時候,我也算你兒子家的妾了吧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說罷,柔弱無骨地拜了下去,弱柳扶風,楚楚可憐,周圍路過的病人紛紛看過來,幾個大著肚子來產檢的孕婦指著這竊竊私語。
王翠花急了。
“你跟這胡咧咧什么呢什么姐姐妹妹的,你有病啊”
穗子還在笑,王翠花急得直搓手,這要是氣到她的好兒媳,回去非得騸了于鐵根
“都躲遠點,一會仔細別讓她撓著你們這是個大神經病啊”王翠花使勁喊。
那幾個看熱鬧的孕婦馬上退后,神經病那可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