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打開于敬亭搶來的盒子,里面是一對玻璃種耳墜,冰種起杠,種夠老。
放在穗子掌心,一對貴氣十足的透肉平安扣,看一眼就知道,夠貴。
“啊好好看。”穗子挪不開視線,這年頭的玉石凋刻工藝可遠不如后世,能做成這樣精致真不容易。
“瞅你那沒見識的樣子。”于敬亭把耳墜給她戴上,按著于敬亭的審美,還是素了點。
“老爺子真摳門,怎么不鑲嵌一圈鉆呢還用白金鑲嵌,一點也不富貴,應該用黃金媳婦,我給你加工下”
穗子被他的惡俗品味刺激的一激靈,退后一步護著自己的小耳朵,腦袋使勁搖。
“咱爹這才是正常審美好吧,這種高冰翡翠戴的就是低調的韻味,你整個金燦燦的,還能看”
原本死貴的料子,瞬間跌價。
穗子嚴重懷疑,他這惡俗的審美遺傳給了閨女,她閨女就喜歡那些惡俗的土粉色,最近還沉迷把她本不多的小頭發毛,扎成三個小揪揪,每個辮子上都要捆頭繩,還得是不同顏色的。
顏色一個比一個鮮艷,穗子覺得閨女品味過于惡俗了,就偷偷的把頭繩換成相同的款式,綁三個一樣的,視覺沖擊總不會那么明顯。
可是等閨女從幼兒園回來,腦袋上又花花綠綠了,一問才知道,冬冬買的。
穗子這邊藏,冬冬那邊補貨。
冬冬是除了姣姣以外家里第二有錢的娃,不存錢,有點錢都給龍鳳胎花了。
還好兒子的審美隨自己,沒有沾染于鐵根這惡俗的暴發戶品味。
“咱爹到底憋著什么大招呢這個耳墜,怎么看也不像是咱娘那個年紀戴的,我怎么覺得,一開始這個就是準備送我的”
穗子對著鏡子欣賞,首飾的價值跟滿足感是成正比的。
“你現在才想到這個”于敬亭呵了聲。
“咳咳,我不是那啥,被首飾沖昏了頭腦么,想著咱爹也不可能坑咱。”穗子有點赧然,高興時智商會下降,科學誠不欺她。
于敬亭不死心地盯著她的鐲子,不讓他改耳環,那他把鐲子改了
“媳婦,你說這個跟啤酒瓶底子似的鐲子,咱給它鑲嵌一圈金線咋樣,金鑲玉賽狗屁多吉利。”
“你、起、開金鑲玉都是鐲子碎了或是有裂痕才那么修復的,好東西都讓你糟蹋了。”
于敬亭撇嘴,就這么點東西就給他媳婦稀罕成這樣,等到胡老爺子那邊,看到他的“驚喜”,媳婦不得感動的抱著他嗷嗷哭
一邊哭,一邊啃他,那畫面光想想都高興。
“你想什么呢,笑得這么猥瑣”穗子覺得于敬亭有事兒瞞著她。
“沒啥,咱媽產檢咋樣”于敬亭轉移話題。
“他們果然出手了,明天換人給咱媽做外倒轉術。”穗子把醫院的事說一遍。
于敬亭想了下。
“那個副主任的丈夫,今天上午剛定了臺彩電,”
電視機這兩年已經不像前幾年那么金貴了,但是彩電一臺也要一千多。
這個節骨眼上,添大件,說沒貓膩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