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穗子猜到對方可能要對她媽肚子下手,就讓于敬亭找人盯著醫院的幾個婦產科大夫,重點觀察這幾個人家里有沒有金錢流動,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真就讓于敬亭查到了。
“明天咱陪著咱媽過去,把事情一次性的解決后,心無旁騖地坐火車給老爺子過壽。”
穗子安排好一切,時間緊巴巴的,但還是夠用的。
“你這樣看我干嘛”她說完見于敬亭直勾勾的看著她。
“媳婦,我又有了創意,你說給這倆玻璃片子上鑲幾條金流蘇咋樣媳婦你別走啊,我還有別的款呢。”
穗子頭也不回,她決定回去就把自己的珠寶盒子上鎖,不讓他染指。
晚上,陳麗君緊張的坐臥不寧,吃了晚飯賴在穗子家不走了,躺在搖椅上,摸著肚子憂心忡忡。
“穗子,你說明天不會有事吧”
“你之前不挺勇的嗎”穗子問。
陳麗君點頭,是啊,之前她真沒覺得是回事兒。
她單位好幾個女同志,都是用這法子把胎轉過來的,可她剛聽人說,這種法子也有風險,轉不好,當場就得剖。
“沒事,到時候我和敬亭跟著你去,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穗子壓下真實想法。
她已經跟于敬亭商量好了,明天就是走個過場,抓那副主任的狐貍尾巴,不會真讓陳麗君做。
孩子現在只是臀位,并沒有臍帶繞頸,等主任手好了讓她親自給老媽做,時間也來得及,或者干脆不要管,就讓老媽剖腹產,反正家里人多錢多,恢復的慢點也不擔心沒人照顧孩子。
落落跑過來,半蹲著,把頭湊到陳麗君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摸“弟弟,轉過來呀。”
“這是舅舅,不是弟弟。”穗子第n次糾正。
“他比我還小呢。”落落不服,頭上的三小揪揪跟著晃,上面的紅色、黃色、土粉頭花跟著晃。
穗子嘴角抽了抽,閨女早上出門,可不是這形象。
甭問,問就是土豪冬冬新給買的。
陳麗君嫌棄地看著穗子,鄙夷道“女孩的審美,要從小培養。”
她舍不得說外孫女,但是對自己女兒,還是要嫌棄一番的。
“你瞅瞅她那個爹,就她爹那品味,基因這塊就輸在起跑線了。”穗子用下巴努努于敬亭的方向,他正盤腿坐在墊子上,手拿嗩吶在那琢磨祝壽曲呢。
王翠花站在邊上訓兒子。
“老爺子是過生日,你唱個京劇都比這玩意強,又不是全村吃菜,你吹什么嗩吶”
“沒事兒,我早有準備,你看。”于敬亭從兜里拽出一塊紅布,在嗩吶上捆了個蝴蝶結。
“這不就喜氣了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誰跟你們說只有白事兒吹嗩吶結婚也有的是吹的。”
陳麗君被女婿這不俗的品味刺激的忘了害怕,扶著腰站起來,她還是回家吧。
“姥姥別怕呀,弟弟說他今晚就能轉過來。”落落沖陳麗君熱情揮手。
陳麗君回頭沖她樂“借你吉言了,真轉過來,姥姥買一箱子頭花給你。”
穗子摸著眼皮自言自語“我這左眼皮怎么一直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