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機會早晚能大放異彩,絕非池中物。
他母親王翠花又是陳麗君閨中密友。
所以,陳麗君從不擔心穗子被陳開德和他的丑女人欺負。
只想熬過這過渡階段,再把穗子接過來。
但,百密一疏,萬萬沒想到。
那個臭小子竟然拐她閨女!
“你之前對他和他母親還是贊不絕口的。
“合伙做生意他自然是好的,可是娶我閨女.....呸!”
陳麗君想到于敬亭帶著一群人四處打架的狠勁兒,又想到穗子鵪鶉似的小膽兒,腦瓜仁嗡嗡作響。
“根本不是一路人,怎么往一個被窩里湊?!”
看來,她得找時間再回去一趟了。
就在陳麗君想著如何拆散這橫看豎看都不般配的一對時,穗子和于敬亭正裹著厚厚的棉被,貼手貼腳地湊一起睡懶覺。
今兒是周末,不用上課,于敬亭自己賴床還不夠,粘著穗子跟他一起賴。
穗子幾次想起來生火做早飯,都被他纏著脫被窩里,非得讓她再多躺一會。
好在王翠花是個貼心的婆婆,看穗子到點沒起來,她自己把火生上飯放鍋里溫著,做完就出去溜達串門去了。
“婆婆如果覺得我是個懶媳婦怎么辦?你看誰家這個點了,還不拉開窗簾的?”穗子錘他。
墻上的時鐘顯示已經七點半了,在村里可是非常晚了,誰家還掛著窗簾會被人說閑話的。
于敬亭閉著眼,摟著他香噴噴的媳婦懶洋洋。
“別人家又沒有你這么好看的小媳婦,想賴床都沒動力。再說姣姣不也賴床呢么?全村最懶的就是她,笑話也是笑話她!”
“哥!我聽到了!”姣姣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剛想打水洗臉,就聽到親哥說她壞話。
“給你兩毛錢出去買糖。”于敬亭不滿家里有小電燈泡,使出“鈔能力”打發妹妹。
“五毛錢我才走,否則我上午就在家,讓嫂子輔導我寫作業!”
“賽臉是吧?最多三毛!”
門開了個小縫,于敬亭丟出去三張小毛票。
姣姣撿起錢,蹦跶著就往外跑,穗子忙坐起來,隔著窗戶對著姣姣喊:
“回來!把早飯吃了再——唔!”
話都沒說完,就被沒正事兒的于敬亭揪回來啃。
說啥得啃個痛快,至少把打發姣姣的三毛錢本啃回來。
“我心疼姣姣,怎么有你這么混的哥哥?她長身體呢,怎么能不吃早飯?!你快把孩子找回來!”
“餓了自己就回來刨食了,甭管她。”
穗子戳他的腹肌,想替姣姣教訓這個壞蛋。
看于敬亭這結實的腹肌,穗子嫉妒了。
身為男人,怎能比她腰還細?
這腹肌真好看,看見就想捏。
“欠收拾?昨晚誰跟我哭唧唧說手酸讓我放過她的?我看你現在很有精神么!”
于敬亭眸子一黑,準備誘拐媳婦整點不傷胎兒也不憋孩兒爹的美事兒,不合時宜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這是于敬亭家嗎?”
穗子一怔,南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