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您。既然如此,不如給我幾張帶回去,我在府里閑著沒事,也能替您抄些。”
元植在府里雖然大家都沒怎么說他,但昨晚元楓、元極的話讓他明白,家里人其實還是很介意,他走旁門左道做官這事。
這讓他感到孤立無援,搬到舊宅也是無奈之舉,哪會不覺得孤單
現在李蕊來關心他的安全,還要替他抄經,這種感覺讓他喉嚨干澀,他低聲說到
“李蕊,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我會去向齊王要你”
這話她不知反復想過多少回,再次聽元植提起,嘴里卻立刻反對道“不、不行殿下不會同意的我爹也不會同意的。”
“你爹不是齊王莊上的莊頭難道他想讓你做齊王的婢妾”
元植沉默了,轉身向門口走去
除非自己成為權臣,否則,以他的條件,在長安永遠都是一顆不起眼的沙礫。
“我上次都說了不是這個意思。”李蕊看元植的神情,心立刻軟了,有些不安的跟在他身后道
“我的意思齊王府這會子還不安定,您看,昨兒就出了那樣的事情,等一切都好起來了,再說什么不行”
原來她是對我有意的。元植忽然轉過身去,李蕊還在往前走,便又一頭撞在他懷里。
“你走路老是不看路的嗎”元植順勢將她摟在懷里,低聲笑道“你撞了我三次,可要陪我一輩子。”
李蕊又羞又臊,使勁推開他,快步向門外跑去。
元植一手揉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扶著門框哭笑不得別的女人都是半推半就,就你這女人用蠻力真推,下次我可不放過你。
他對著李蕊的背影叫“還說替我抄經,連抄經宣紙都沒拿,騙人”
緊張兮兮的李蕊被他逗樂了,咬著嘴唇偷偷笑,但她沒回頭,加快步子向府門走去。
回到齊王府,齊王他們還沒回來,她悄悄松了口氣。
綠蘿接過她手上的經書和一卷抄經紙,笑道
“你還真是舍得,這樣貴的抄經紙,只有殿下、郡主這些貴人才用得,這卷紙怕是要花掉你大半年的月錢吧準是廟里和尚騙你買的。”
“抄經就是要心誠,用好的紙,也是心誠的體現。”李蕊把經書和紙在榻桌上放好,又問道
“這個時辰了,你怎么不去看他們準備殿下的晚膳,還在這里縫衣衫”
綠蘿眼也沒抬道“你剛才不在,阿凜傳話來,說殿下在外邊晚食,讓咱們別準備了。
我這針法可是跟長史夫人學的,她以前是宮里的司衣女官,專門給圣上做衣裳的,你看這走針方法多巧妙,就是廢線。”
李蕊湊過去,仔細看看綠蘿的手法,果然比她們以往的要精細許多。
她心中一動,也去拿了件縫到半的冬衣來跟綠蘿學新針法。
冬日暖陽斜照在窗欞上,一顆種子已經在李蕊的心里發芽
冬天已經來了,誰說春天還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