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儲君,非李賢妃之子即是張德妃之子,她壓張德妃。
為防王皇后那個賤人狗急跳墻再次想用顏清籠絡皇帝,她必須先一步殺死顏清。
“母親,您為何冥頑不寧?”董慧方近來每次接近顏清,總能感覺這人非同一般,明明已經身陷困境偏還能全身而退,可絕不是運氣那么簡單。
“她太邪門了。”
安康郡主終于惱了,斥道:“怎么說話的,我的事容你指手畫腳嗎?小丫頭懂什么?退下!”
她也累了,這毒藥吞下去不會要命,可是會令人非常困乏,身體沉得像壓了幾百斤重物一般,偶爾還會痛,又說不上哪里痛。太醫來看過,一時半會調不出解藥,否則不會派人去找顏清要藥方子了。
董慧言猛地跺腳,“您都已經吃她一虧臥床不能起,還要如何?”
安康郡主點點頭,“你倒是提醒了我,來人,去告顏清企圖毒害皇親,喪心病狂。快讓李磊把她關起來。”
董慧言無奈地搖頭嘆氣:“母親您真是狠,這顏清又得遭罪了。女兒進宮玩去。”
安康郡主的人果然到府衙告顏清企圖殘害皇親,李京兆收到消息后親處上門找安康郡主,把證據一件件放她面前,再曉之以理,陳之以利害,好不容易才勸得安康郡主打消告顏清“毒害皇親”的念頭。
“郡主,不是下官看輕您,可您也太遜了,足足三回竟都讓顏清脫身,下官建議您還是修心養性吧。”李京兆打心底看不上安康郡主,皇親國戚最壞的品行全讓她占了,若非預料太后、皇帝會護著,他準要升堂審訊。
安康郡主冷笑幾聲,毒辣的目光仿佛要洞悉分隔二人的屏風:“李磊啊,你好像知道的不少啊。你岳父近來還好嗎?”
李京兆馬上如霜打茄子,蔫了。他岳父在荊州任知府,辦過一宗影響頗大的錯案,本來已經全力補救,一筆揭過。誰知被安康郡主知悉,他會妥協讓她的手伸進府衙謀害顏清,正是因為此事。
“挺好的,謝郡主牽掛。”
安康郡主寒聲道:“那些所謂的證據,皆為小人誣陷,勸李京兆快些銷毀,莫要教我告到宮里。”
李京兆應允,回去后確實當著安康郡主手下的面新手燒了證據,可他留了一手,燒的是拓本,原件鎖到密室之內。
午時,顏清才起床洗漱,與康寧一道用午膳,恰好程春回來了,滿臉春風的樣子,顏清猜測他套到了有用的情報。
“大姑娘,恩公,那個石柏不簡單吶。”程春夜探半山村時出了糗,現在可要把場子找回來了。
顏清先示意下人給他布桌,才問道:“是如何不凡?”
程春餓極了,一邊扒飯一邊道:“石柏近來很富貴,娶了一房小妾,正室添了好些金器。小人懷疑上面有人指使石柏放水,陳野的首領才能呆在半山村不被京兆老爺發現。”
顏清聽后沒什么想法,因為本來已經推測到官員勾結惡賊的事,石柏很可能就是他們之間暗中勾結的橋梁。
“還有其它發現嗎?”程春還沒說她最需要的情報。
程春喝了碗湯,臉色稍為沉重地說:“石柏家中有您的畫像,從墨跡看來,應該是新近畫的,畫成不會超過三日。畫像右下角有行小字,可能有特指。”
顏清一邊思索一邊問:“石柏會繪畫?”
石柏大概不會畫,而新畫繪成不超過三日,題的字極可能有暗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