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容森似乎有些不相信,問:“你們什么時候感情這么好了,也才剛認識沒多久吧。”
周清雪說:“投緣就是這樣子的,有什么可奇怪的啊。”
安顏輕笑不語,她接過厲容森遞上來的文件翻看,剛要表達一些意見時就聽到手機響了,是張深打來的,她接起來,問:“怎么,找我有事?”
“我是張深的母親。”電話的那一頭是個蒼老的聲音,想來這兩天過得很不好。
“嗯,有事就說吧。”安顏冷冷淡淡的問道。
“張深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他的身體日漸僵硬,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
“可以啊,只要他現在就答應跟容倩離婚,我馬上讓他生龍活虎,跳的比青蛙還高。”安顏說道,她勵志要幫容倩獲得自由身。
周清雪聽見這話愣住了,心想她怎么這樣有本事,是在跟張深談判嘛,而厲容森的表情也即刻嚴肅起來。
聽見安顏又說:“答應的話,咱們今天就把事情給了結了,你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的考慮,反正又不是我受罪。”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厲容森說:“我給容倩打電話,一會就過去接她。”
“你把設計稿件給我,我帶回家慢慢的看,先去辦這件事情。”安顏邊說邊把厲容森交給自己的東西放進包包里,又對周清雪說,“今天怕是沒辦法陪你了,我這里有點急事要辦。”
“我跟你們一起去?”周清雪下意識的問,而后又說,“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話。”
“不需要。”厲容森簡單干脆的回復她,而后就示意安顏同自己走。
三個人一起走出了辦公室,安顏把門給帶上了,但她卻忘了上鎖。
周清雪在樓底下就同他們分開了。
而安顏則是坐上了厲容森的車子里,說:“我量他也不敢再拖,這份罪他受不起。”一面給容倩打了電話,示意她帶好本子到路口來,去一趟民政局。
容倩沒想到事情可以進行的那么順利,她當然沒有二話,即刻就拿上結婚證出了門,在路口巴望著等著他們。
厲容森把車子停在路口,示意容倩上車。
容倩問:“這么久時間了,他一直都不肯,你們是怎么讓他答應的。”
“一會你什么都別說,簽了字拿了證就走人。”安顏提醒她,她是怕一會張深恢復之后會對她破口大罵。
這時候,安顏的手機又響了,依舊是張深的母親打來的,她說:“我們在哪里見?”
“當初辦結婚手續的民政局門口見。”安顏告訴她,而且就把電話給掛斷了,對厲容森說,“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給尼森打電話,吩咐他帶上一些人過來。”厲容森告訴她。
安顏點頭,說:“行。”
他本以為厲容森不過叫上十來個人,結果他找了一個百人,在民政局門口排得整整齊齊,氣勢不是一般的駭人。
容倩對厲容森說:“哥,是不是太嚴重了一些。”
“沒準他帶的人比我還要多。”厲容森覺得自己算是克制了。
結果他說的沒錯,張深足足帶了三百人過來,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的這些小弟。
安顏發現其中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但她并沒有上去跟夏年華打招呼,暗想他居然還能接到那邊人的單子。
張深是被人推著輪椅上來的,身體僵硬,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