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臣連忙出來打圓場,對厲老爺子說:“我今天帶了好些東西來,都是我爺爺吩咐的,厲爺爺看看喜不喜歡。”
厲老爺子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因此沒在繼續罵厲容森,示意下人上茶,又讓白世臣靠近自己身邊坐下,說:“這次是暫住呢,還是長住呢。”
“我爺爺的意思是讓我多住些日子,我心想也好,很久沒有陪他了。”白世臣輕笑著說,一派溫和的樣子,又對厲容森說,“容森,我們好久沒見了。”
“是有很久時間了,你能回來,真好。”厲容森也對他客氣的回答,一面在仔細聆聽他的心事。
但白世臣心里什么都沒想。
厲老爺子說:“都坐吧,都坐下。”
厲容森往安顏那里上下打量,問她:“外面下那么大雨,你也沒帶傘,身上倒沒濕。”
安顏已經把金針拿出來了,對他說:“我是坐白世臣的車子來的,所以沒淋濕。”
厲老爺子聽到這事重新被提起就又生氣了,朝厲容森翻了一個白眼,又往白世臣那里打量過去,心想,這白家小子雖然長的不錯,人品也好,但配安顏還是差了一點吧,別說真讓他給捷足先登了。
厲容森已經發現了自家爺爺的心事,暗想原來他是這么想的,所以剛才在門口痛罵自己一頓。
并且他覺得稀奇,想起那張葉子上的電話號碼,不免揣測他們之間的關系,竟已經熟成這樣了,忍不住問:“你們是約好一起過來的?”
白世臣淺笑,心想厲家這兩個爺孫真有趣,為什么總是抓著這點問來問去的,難道一起過來這事情有這么奇怪嘛。
安顏撩起了厲老爺子的褲腿,一面給他扎針,一面回答:“路上遇到的,我正好沒帶傘。”
白世臣認為自己有必要同他們解釋一下,說道:“說起來,也是我跟安小姐有緣。”
厲老爺子即刻豎起耳朵來聽。
厲容森也想知道他們是如何的有緣。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機場,我差點被一個大行李箱給砸了,多虧安顏拉了我一把,我因此很感謝她,給她留了電話號碼,讓她有事幫忙說一聲,結果她一直沒給我打。”白世臣略帶一副失望的表情。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放在心上,更沒必要謝。”安顏真是一點要打電話給他的心思都沒有。
白世臣輕笑,繼續說:“恰逢今天巧了,我要來這里,竟在路上遇見她在等車,這就帶她一起來了,總算是給了讓我感謝的機會了。”
厲容森只聽不語。
白世臣把其中的細節說給他們聽,意圖在于強調他與安顏是很有緣份的。
但厲老爺卻松了一口氣,而厲容森又是一副淡泊從容的樣子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顏有一針扎下去的時候,聽到厲老爺子喊了一聲“哎喲”。
這讓厲容森有些擔憂,連忙問:“這是怎么了?”
“沒事。”安顏回答,但她心里卻也是咯噔一下,想著要不要告訴老爺子,他腿上有一個瘤,但考慮到他老人家有些歲數了,不免為這事擔心,干脆暗著里治吧,她說,“我還得來幾趟才行,還需要扎針,也要吃藥。”
“怎么,不是說差不多了嘛。”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調理用的。”安顏邊說邊往厲容森那里望過去一眼,停頓的稍久一些之后才低下頭。
厲容森對這個眼神心領神會,連忙對厲老爺子說:“就聽安顏的吧,她現在是你的主治大夫,全都聽她的。”
“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情況啊?”厲老爺子已經開始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