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快速的飛奔上樓,發現厲容森像在發狂,他似乎要毀掉所有的東西,卻又極力的在克制自己,所以他干脆將自己抵在墻邊,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在繼續搞破壞。
“你深呼吸,別太緊張。”安顏邊說邊拿出包包里的鎮定噴霧劑,朝他那里噴過去。
但現實是,根本沒有用。
他身上的毒性太強。
厲容森的臉色蒼白,他顫抖著聲音說:“你快把我綁起來,否則我就要控制不住體內的能量了,好像要把一切撕裂才能甘心。”
安顏取出金針,在他的頭部,脖頸處都扎上了針,問:“有沒有好一些?”
“好一點點。”厲容森盯著安顏看,極力的讓自己離她遠一點。
安顏可以感覺到他的痛苦,他的眼眸里布滿了紅血絲,也難為他有如此強大的克制力,換成其它任何人都要瘋了。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先打暈你,總歸能少受點苦。”安顏是怕他因為極力的克制而反噬的更加利害,以至于后面徹底爆發。
“打吧,我的意志力根本抵抗不住這股能量。”厲容森額頭上的汗珠子已經落在了臉頰上,他緊緊握拳的手,應該都把指甲扣進了掌心里。
安顏以手為刀,在他的后脖頸上拍了一下,就見厲容森無知覺得倒下去了。
從樓下上來宴清秋,往里頭一張望,問:“花爺讓我上來看看東西壞了幾樣。”但他發現一樣都沒壞,就是一把椅子倒在了地上。
安顏對他說:“你過來,幫我把他扶上床,我準備給他用針放毒。”
宴清秋沒說什么,只是走過去把厲容森扶起來,又往床上一扔,說:“還挺重的啊。”
“藥要幾時好?”安顏一邊問他,一邊開始給厲容森身上扎針。
“在熬呢,沒那么快的,估計等他醒來就可以喝了。”宴清秋輕撣了撣自己的衣服,又走近床邊去看厲容森,說,“我以為他把樓上搞得翻天覆地了,可見他的意志力足夠強大。”
“他應該早些過來封毒,我發現他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身體不適了,但他卻沒說。”安顏也不得不佩服起厲容森,他居然可以只靠意志力而減緩毒發的時間,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下毒的人真是太狠了,到底是什么人,我非要把他找出來不可。”
“是一個女人,異常的美麗,有一種虛空般的攝人心魄。”宴清秋在說這話時候,就好像在念詩一般。
安顏當即說:“你別發花癡了,好嘛。”
宴清秋只得正經起來,說:“我也想找到她,可她不讓我見。”
“你身上的毒是怎么來的?”安顏有些好奇,他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子,又問,“你這是試毒試出來的?”
“不是,是被人下毒了。”宴清秋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人給你下毒,你身上可是有無數的毒種,這都數不清了。”安顏覺得這事情奇怪,卻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是你要找的那個女人給你下的毒嘛?”
“啊。”宴清秋只發了一個音,他扶起椅子,坐在床邊,對安顏說,“我替你看著他,你去樓下看藥吧。”
安顏也不在問什么,先下樓去要緊。
藥已經開始沸騰了,安顏掀開了蓋子,又放進去了一些草藥,發現里頭的水已經變成了紅色,鮮紅的那種。
花爺走近來,對安顏說:“要找到那個女人,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不是每一種毒都能扛過去的,即便你在替他治,也不一定能行,不是你的水平不行,而是他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