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我跟你哥去取,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了,我們馬上就回來。”
厲容森吩咐尼森把畫都拿出去,又讓他幫忙看著容倩,而后帶著安顏一道過去萬草堂。
那張畫就在安顏的辦公室里,她打開門走進去,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幅畫。
厲容森說:“這幅畫才畫了一半,而且還差了一些火候。”
“沒事,我替容倩補上。”安顏邊說邊開始調顏料,在那幅半成品的畫上開始動筆添色。
厲容森就站在安顏的身邊,他看著她添上了一片麥穗,而后畫了一個男人的背影,他的左手牽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頭上戴了一朵桔梗花。
風吹麥浪,吹起了男人的衣衫,小女孩的白色裙子,一切都好像極為真實,都能感覺到畫里的風正吹在自己的臉上。
厲容森說:“你才是極有天賦的畫畫大師。”
“過獎了。”安顏說完就放下筆,而后說,“我們快走吧,幸好這幅畫不算太大,否則還沒辦法拿了。”
厲容森看了一下手表,說:“時間快到了,走吧。”
兩個人又往美術館里去,到達的時候剛剛好是開館的時間。
容倩依舊站在門口,她心里沒底,又氣又惱。
而凌風則是去了二樓觀賞起自己的畫作。
此刻,已有一些參觀者前來,包括了凌風的新婚妻子單淑落,她今天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專程為自己的丈夫助陣。
單淑落正挽著凌風的手臂,說:“畫的就是好,那個女人怎么可能比得過,也太不自量力了。”
“那是自然,我是專業的畫家,她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野貨,而且就她那點畫畫的水平,也是我教的,不配跟我斗。”凌風一向對自己的畫很有信心,并且越來越自負。
“就是可惜不能再畫了。”單淑落嘆惜,她一直著迷凌風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有才,誰知道他的手一直沒辦法恢復。
凌風連忙輕斥她:“你小聲一點,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嘛。”
“這里又沒人。”單淑落有些委屈。
“那也不該說這樣的話。”凌風其實不是氣單淑落,但他這股子火氣又無處可發泄,只能沖著她來了。
他帶著單淑落走到二樓的圍欄住處,看到容倩手里拿著一幅畫走進來,說:“她已經把畫取來了,我們下去吧。”
“看我怎么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單淑落冷笑,她其實跟容倩不熟,甚至都沒什么接觸,卻又莫名的嫉妒她,認為她不知好歹。
容倩把那幅安顏帶過來的畫擺在了正對門口的木架子上。
所以進來的人都可以一眼望到他,并且深深被這幅畫所折服,紛紛贊揚起來:
“畫的真不錯呀,果然有些本事。”
“沒個十幾二十年,可畫不出這樣的水平。”
“你說的簡單了,有些人一輩子都畫不出來。”
凌風聽見這些話后有些不舒服,心想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社長在這里嘛,也該知趣一些。
果然,那些人見凌風過來就都止語不出聲了,他們到底要顧及凌風的身份和地位。
而單淑落也往那幅畫面前走去,心想不管容倩畫的怎么樣,她只需要說不好,畫的太爛就行了,憑她的水平是在天上,還是在云上呢。
她一概說不好,容倩他們就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