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秋跟在厲容森的身后同他一起下樓。
厲容森打開車門,見宴清秋也跟著坐進來就有些詫異,他問:“你干什么,還要我送你去酒店嘛,你不是買了車。”
“我送給安顏開了。”宴清秋說的理所當然,又說,“我又不會開車,本來想問安顏是不是有空來接我幾趟,后面她說沒空,那我就把車子留給她用了。”
“你倒是想的美,讓她當你的司機。”厲容森輕嗤他一聲。
“我覺得我是想的挺美。”宴清秋嘆氣,誰還能使喚得動安顏呢,不知道往后有沒有這號人物。
厲容森沒有馬上開車,他靜等了一會,而且又走出車子去看一眼安顏的窗戶,他想等她睡了再走。
這時,他好像看到有一束光,照在安顏家的窗戶上。
他本能的抬頭去找光源,并且鎖定了對面的房子,家家戶戶的陽臺都暗著,唯有一家的陽臺上亮著一盞小燈,光線不算太亮。
宴清秋覺得厲容森奇怪,怎么還不開車,他剛要走出去問他,就見他又進來車子里,翻出來一個望遠鏡,不禁問他:“你這是干什么,這是要看誰?你不會是想偷窺安顏洗澡吧。”
“你閉嘴。”厲容森輕嗤他一聲,而后又出去車外,對著方才他注意的陽臺去看,果然有一臺架在地上的相機。
宴清秋覺得他很奇怪,他忍不住走出車外,看到厲容森正對著一家陽臺看,而那家陽臺突然把窗簾給拉上了,說:“你在干什么,你往那邊看什么?”
“上面有人盯著安顏的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要去看看。”厲容森說著就把望遠鏡丟進車里。
“你為什么會有望遠鏡這種東西?”宴清秋不能理解。
厲容森回答的漫不經心,說:“我有收集望遠鏡的愛好,有什么可奇怪的,這是我最近入手的。”
“奇怪的愛好。”宴清秋撇了一下嘴,又聽厲容森說,“你上樓去敲門,我們進去看看那房子里住著什么人。”
“你為什么不自己敲門啊。”
“我這張臉,許多人都認識,萬一他知道是我就不開門了呢。”
“做人要低調啊,我這張臉也很帥的。”宴清秋不服氣。
厲容森不跟他斗嘴,示意他快點上樓。
宴清秋只得聽他的,走在前頭先上樓,而后就開始敲門。
聽見里面傳出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他問:“是誰啊?”
宴清秋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所以只是敲門。
這讓里頭的人有些煩燥了,問:“亂敲什么呢,外頭是什么人在敲門?”
厲容森看到地上有一份外賣,就小聲在宴清秋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宴清秋依照他的吩咐,說:“我是超市送貨員,有人讓我買了些東西送過來。你開門吧,太重了,東西很多。”
里頭的人終于把門給打開了,但他卻沒看到宴清秋手上有東西,并且正要開罵之際,看見厲容森走進來,他不僅呆住了,連忙轉身要往陽臺上跑。
厲容森進來之后就不著急了,他又不怕那個人會跑,他走過去陽臺,看到那個人正在收拾相機和長架,他問:“你是誰呀,在這里在做什么?”
“我沒干什么,我就是隨意拍拍的。”
“少廢話,把相機拿出來。”宴清秋的口氣也變的嚴峻起來,他現在所站的位置,剛剛好可以看清楚安顏的家。
幸好安顏已經把窗簾都拉上了,否則還不都給他看光了。
厲容森走進那男人的身邊,強行搶過了他手里的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