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我先把菜打包一下,你稍等。”白世臣說著就先回屋里去找紙箱子。
而小吉則是在搬一個長梯搭在一棵樹上,一副要爬上去的樣子。
“干什么呢?”安顏問他。
“我在上頭裝了燈的,結果不亮,等我把燈打開,你欣賞完以后在走。”小吉說。
安顏怎么可能讓一個小孩子爬樹,她說:“我替你看看。”訖語順著梯子爬到樹上去。
這梯子也是奇怪,一用力就散了架,中間幾根木頭掉下來了。
小吉說:“你可小心啊,我在下面接住你,一會你跳下來吧。”
白世臣拿著紙箱從屋里走出來,他覺得安顏上樹太危險了,連忙過去,說:“你可小心。”
“沒事。”安顏整個人坐在粗樹桿上,把上面的線路接好,又打開了開關,只見樹上的彩燈都亮起來了。
白世臣覺得安顏漂亮極了,暖色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迷人的誘惑力。
小吉把白世臣的表情盡收眼底,心想他也喜歡上她了嘛,但這不是今天的重點,他站在樹下,伸開雙手,說:“安顏,你只能跳下來了,我接著你。”
安顏蹙眉,她怎么可能往一個小孩子懷里跳。
白世臣到底是紳士,何況他是怕這樣會存在危險,因此說:“我到后院去拿個長梯,你等我一下。”
“不用了。”安顏說著就直接從樹上跳下來。
她躍在了小吉和白世臣的身后。
小吉張開的兩只手慢慢垂下來,有一種尷尬的意味,心想安顏是不能用追普通女孩子的方法去追求的,辛苦安排的一個小意外竟失靈了。
白世臣往小吉那里打量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小聲說:“不僅幼稚,而且過份。”
小吉蹙眉,冷面的在椅子上坐下。
安顏說:“差不多了,你們也該休息了,我得早些回家。”訖語走進屋里,看到手機一直在閃。
她接起來,問:“怎么了,身體哪里不舒服?”
“他睡過去了,剛才差點撞成白癡,你在哪里?”手機里傳來宴清秋的聲音。
“你們現在在哪里?”安顏問。
“我也不知道,我正慢慢的開車,想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下。”
“你開車?”安顏倒抽一口冷氣。
“哎呀,邊上沒人,只有路。”宴清秋不以為然,他開的慢,所以不擔心安全問題的。
“你別開車了,停下吧,把定位發我,我過來找你。”安顏示意他不要在輕舉妄動了。
“我好像有看到一個院子了,我要先進去跟他們討點水和鹽,他應該是因為毒性的關系才犯困的。”宴清秋說。
“對身體倒是沒損害的,就是時常困意,也是麻煩。”安顏蹙眉,又說,“我讓你別動了。”
宴清秋只得說:“知道了,我不動了。”訖語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順便給安顏發了一個定位過去。
他其實開的很慢很慢,也許都快不過人家走路的。
而且宴清秋這人也不辯方向,只知道往前開,所幸一路都沒有人。
路兩邊都是稻田和荷花池。
安顏放下手機后就對白世臣說:“我得走了。”
“是誰的電話,是有急事嘛?”白世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