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往宴清秋那里打量一眼,而后對花爺說:“師傅,你來照看淺淺吧。”
宴清秋蹙眉,連忙說:“哎,我不會不經你同意就對她怎么樣的,雖然我的確是很想對她怎么樣,也免得你辛苦啊。”
“你幫我抓只老鼠吧,我把蠱轉移到動物身上去。”
“去哪里捉啊,前幾天我剛把院子里頭的老鼠都毒死了。”宴清秋真是郁悶了。
安顏正在忙伙手上的事情,對他說:“那你就到外頭去捉啊,墻根底下去找,應該不難找。”
宴清秋當然要照辦,他又問:“死的活的呀。”
“當然是活的。”安顏回答他,一面指了指長廊上的一個籠子,說:“哎,你把老鼠丟這里頭去。”
“我馬上就來。”宴清秋說完就提著籠子出去了。
花爺問安顏:“若是老鼠沒用怎么辦?”
“應該不會吧。”安顏說這話時也沒什么底氣,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她又去看厲容森身上的傷口,比剛才流血的速度更緩慢些了。
“徒弟,有能力的人挺多,有能力但同時又善良的人,并不多的,何況還是如此的麻煩,師傅很欣慰。”花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心底里涌出一些感傷。
安顏并沒有領會他的意思,說:“師傅,你又瞎想起了什么。”
“可惜了我的藥師谷,都怪我沒有能力。”花爺嘆氣。
藥師谷這三個字很耳熟,但安顏現在沒功夫細想太多,她全身心關注著厲容森的情況,又時不時的去看一眼周淺淺。
一盞茶的功夫,宴清秋提著老鼠回來了,衣服變的又皺又臟,臉上更是灰頭土臉的,說:“哎,抓住兩只,夠用嘛?”
安顏往他那里打量一眼,而后說:“行了,你放這里,也去洗個澡吧,臟死了。”
“我不怕臟,就怕臭。”宴清秋放下籠子就去洗澡了。
安顏把剛壇子打開,看到里頭的藥已經結狀了,她用一根銀針挑起來些,然后刺入了老鼠的身體里,老鼠很快就死去了。
花爺蹙眉,說:“好像不行。”
“他承受不住這個蠱,也許是生命力太弱的關系,還是移到動物身上就是不行?”安顏此刻有些著急了。
安城從外頭進來,雙手抓著一只雞和一只鴨,問:“弄在鴨子,或者雞的身上會怎么樣?”
“這種家畜的生命力更弱,不行的。”安顏搖了搖頭。
“試試唄。”安城總覺得可以一試。
安顏拿起銀針刺了一下雞鴨,也是一樣死去了。
花爺蹙眉,說:“浪費了一只雞一只鴨,沒法吃了。”
“這可怎么辦呢。”安城垂頭喪氣的把雞鴨丟出去了。
“爸,別丟,燒掉他們,萬一有人拿去吃了就麻煩了。”安顏提醒他一句,而后走到院子里去,努力細想當初看的那些書里有沒有寫其它的方法。
宴清秋洗完澡走出來了,問:“怎么樣,成功了嘛?”
“沒有。”安顏搖了搖頭,說,“移不過去,這個方法是失敗的。”
“不能移,就找個替身唄。”宴清秋脫口而出,他也不過是隨口說的,但安顏卻來了興致,她認為這個辦法可以一試,但又要找誰當替身呢。
這時,花爺也走到院子里,對安顏說:“所謂替身,就是同脈相連了。”
“正是這話。”安顏點頭。
“我近日種了一株草藥,他需要有人的血脈相連,才可結果,要不,就用他試一試?”花爺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