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很好,試一試。”安顏點頭。
宴清秋過去看厲容森的臉色,又往他的傷口上瞧一眼,發現白綿布又被染紅了,好在血的滲透速度不算快,他難得嚴肅的對安顏說:“安顏,咱們可以試,但最終要讓厲容森活下來。”
安顏往他那里看過去,說:“我知道,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宴清秋不再說什么了,反正他已經準備好去當儈子手了,這個壞人他來背。
花爺端過來一個花盆,里頭種著一棵草,說是一棵草,其實像一棵小樹,上頭已經結成一棵果子,青綠色的,同檸檬一般大小。
安顏又開始去取周淺淺手指上的血,經過與藥草的煉化后倒進盆里,他很快就滲透進了泥土里。
花爺說:“半個時辰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成了。”
“等吧。”安顏回答,一面坐在厲容森的身邊,她已經把最壞的結果想好了。
而宴清秋則是坐在周淺淺的身邊。
“你給我過來。”安顏喊他離周淺淺遠點。
“我不。”宴清秋不肯,他執意坐那里,說,“我就坐這里,我還不能坐了。”
安顏起身把他拉過來坐在厲容森的身邊,說:“你看著他。”
宴清秋說:“改天上花蛇山,非把那座山翻過來不可,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
“花蛇山是要去,要弄清楚是誰在惹事,這一點不像山主會做的事情。”安顏蹙眉,她身邊西城的城主,對于山上那條蛇是有所了解的,再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她還不想下狠手。
話說,另一頭的花蛇山。
山主青花在今日終于是出關了。
他一身青衣長衫風度翩翩,容貌俊俏,舉止優雅,但即便如此,想要找個媳婦也是難,就算是找了,也很容易熬不到他出關之時。
他只是結婚當日拜了個堂,之后連洞房都沒入,直接入了閉關室。
算一算日子,他想出來瞧瞧媳婦了。
主要是想瞧瞧媳婦還在不在,外頭的衛生打掃的怎么樣,山上養了不計其數的蛇,又有眾多門徒,個個都是懶得連翻倒的油瓶都不扶一下。
但他有些詫異,正廳干干凈凈,喊:“來人。”
即刻有人走進來,他福了福身子,說:“山主,您出關了。”
“夫人還在嘛?”
“在,正在密室閉關呢。”
青花詫異,他居然娶了一個同自己有一樣嗜好的媳婦,又問:“是她打掃的衛生嘛?”
“是兄弟們,早一次,晚一次,保持清潔。”
“是嘛?全都變了性?”青花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誰也不敢不聽夫人的話,咱們都想活命呢。”這人笑起來,帶著尷尬,又帶著無奈。
青花蹙眉,問:“什么意思?”
那人撩起袖子,露出手腕給青花看,一面說:“咱們都吃了一種毒,若是不乖,肚子就得疼上三天三夜。”
“荒唐,她好大的膽子,帶我去瞧瞧。”青花說著就讓他帶路,心想這還得了,山上所有的兄弟全都聽她一個人的,那自己就是個沒用的山主,豈不是被她給架空了。
那人帶著青花走到一座屋前,大門緊閉著。
青花一腳踹開,且示意身邊手下走遠些,又徑自入室,看到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坐在梳妝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