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轉過身子,只見她戴著一張狐貍的面具,說:“毒是無解的,除非你能看到我的真面目。”
安顏折斷一根枝條就往女人那邊打過去。
結果那女人的身手極好,飄來飄去的總是打不著,還帶著一股子陰陽怪氣的笑,說:“你以為你本事大呀,再大也沒有我利害啊,我可以讓所有的人都聽我的話,從此一統天下,全都是我的。”
“你是瘋了嘛,修行的走火入魔了?”安顏蹙眉,她趁她不注意之際飛撲到她的面前,一把掀開她臉上的面具,結果面具下面還有面具。
那女人重重推了一把安顏,自顧往后面退,說:“誰都沒有見過我的臉,誰也見不著。”
“怎么,你還拿你的臉作為蠱引?”
“聰明。”那女人承認了,又笑起來,說,“誰會想到如此精巧的蠱引呢,誰能看到我真正的臉呢,連我自己都忘了。”
“為什么連自己都忘了,是因為丑嘛?”安顏也不過是隨口一說,按正常邏輯思考,誰知道竟惹怒了她。
不知道她手上揮出了什么力量,沙石往安顏的身上撲來,打得她渾身疼,并且四下找地方想暫躲一下。
這時,那女人的手臂伸過來,勢要掐住安顏的脖頸,反被安顏給擒住了手臂,又用力氣將她甩出去,甩到了一棵樹上,掉落一樹的枝葉。
那女人咳了一聲,而后說:“你是殺不死我的,除非你不想從這里出去了,想一輩子困在這里嘛。”
“哪有這么容易。”安顏速度極快的朝她沖過去,又掀掉她一張面具。
結果又是一張面具,這次是鵝蛋臉的純樸美人,她繞著樹桿飛了一圈,說:“哈哈哈哈,你來呀,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安顏不打算戀戰了,她現在需要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并且天氣暗下來,大朵的烏云飄過來,像是有一場雨要下。
很快,大朵的雨點落下,風把樹葉刮的沙沙作響,還有一些詭媚的嘆息聲,陰惻惻的饑笑聲,另有嗚嗚嗚的哭聲,夾雜在一起像是在地獄。
安顏往一間破房子里去避雨,看到那女人正在里頭斜坐著,她說:“來,咱們來好好說說話,我該吩咐你第一個命令了,你要是答應,我就送你出去,怎樣?”
“難道我非要靠你?”安顏不屑,她可從來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這是我的幻境,我做主。”那女人瞬間吼起來,臉上的面具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夜叉。
這時,安顏像是聞到了什么味道,這味道她很熟悉,并且感覺到頭痛欲裂,待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邊上站著宴清秋,他手里拿著那個小瓶子,說:“終于醒啦,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怎么?”安顏邊問邊要起來。
且聽厲容森說:“你千萬別動。”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關心。
花爺也終于長松一口氣,對安顏說:“真是謝天謝地,幸虧你留了一手,否則真可能永遠這樣睡下去。”
安顏并沒有告訴他們剛才在幻境之地遇上了誰,她知道的,如果她剛才答應下,從此就是那個女人傀儡,為免他們擔憂,她還是不說了。
“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啊,把我們大家都急壞了。”宴清秋一五一十告訴她。
“已經沒事了。”安顏告訴他們。
“對不起,安顏,我欠了你太多。”厲容森蹙眉,他想擁抱她,卻知道不合適。
倒是宴清秋比他不顧嫌,他已經張開雙臂要去擁住安顏了,嘴上還說:“安顏,我以為自己的靠山要沒了。”
厲容森即刻拉住他,把他丟一邊去,說:“你干嘛呢,要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