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小姐吩咐下人們們收拾出一間院子,將三間廂間打掃整理出來,另在準備點心晚飯,而后就對宴清秋和厲容森說:“你們可以隨意逛逛,但不要走的太遠了,我同城主說些悄悄話。”
厲容森原不肯離開,卻又不好駁回,而宴清秋倒是沒所謂,心想這里終是安全的,何況瞧著這位東大小姐和安顏的相處方式,應是再熟不過的人。
宴清秋問:“我方才進來時瞧見那邊有個園子,能去玩嘛。”
東大小姐笑起來,說:“我也正要帶城主過去看看我那破園子呢,你們也跟著去吧,那里有水榭亭臺,閣樓軒坊,喝茶看戲是最愜意的,我讓他們也給你們擺一桌,可好?”
“那就多謝了。”厲容森連忙答應下,心想安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放心多了。
東大小姐點頭,隨即便領著他們過去了。
說這里是個破園子就太謙虛了,奇花異草應有盡有,許多都是喊不出名來的,可供歇息的地方就有十處,可見有多大。
厲容森并沒有心情欣賞花草,他只盯著不遠處亭軒里頭的那兩個人瞧。
宴清秋扯了一下他的衣裳,說:“你這是干什么,難道還不放心嘛?”
“稍有一點,我覺得這個女人稀奇古怪的。”
“安顏又不傻,明顯她們倆的關系就不錯,何況你是不知道東大府的規矩,他們只可能對付男人,卻無可能對付女人。”宴清秋怪他太多心。
“這話怎么說?”厲容森自然是不解的。”
“你知道什么是四方勢利嘛?”宴清秋反問他,且坐下來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厲容森給自己倒茶。
厲容森也不惱他這樣的架勢,在他的杯盞里添上些水,也同他一起坐下,問:“請說吧。”
“北院,南郊,西城,東府這四大勢利,基本都是息息相關,共同進退的,但眼下卻被一個小小的花蛇山給攪合了。”宴清秋不屑。
“可見花蛇山有不一樣的能耐了。”
“誰知道呢,也許只是用些下三濫的辦法吧。”宴清秋的神色略帶陰氣。
厲容森說:“如今我們在東府,另外兩邊的勢利果真靠向花蛇山了嘛?”
“老頭在那天都說了,那三邊的人向來都是不聞不問,沒一點動靜,可見是想坐視不理了。”宴清秋無奈的聳聳肩,卻又說,“我去過北院,幫他們解過毒,改天我替安顏過去問一聲,到底怎么個說法,若萬一打起來,他們是什么意思。”
“西城的勢利是不是最大的。”
“那是,他是城,自然是不一樣的,資源,人才皆比其它三個地方更多人,珍寶頑器更是多不盛數,抬出一句我是西城的人,哪個敢不對其恭敬的。”
“既是如此,這時候就得打小算盤了。”
“怎么,你是認為他們想坐收漁翁之利?”
“豈不是白得,待花蛇山攻下了西城,那三邊再以復仇的口號把花蛇山滅了,不就能瓜分更多些。”厲容森坦率的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宴清秋覺得這話也沒毛病,他不自覺得往安顏與東府那邊望過去,看到那兩個女人正相談甚歡。
東大小姐說:“我說,你到現在還沒個辦法嘛,大家都等著花蛇山把西城攻下來呢。”
“怎么,你也在等?”
“我若是不向著你,何必叫人送信給你,正是讓你過來商量的。北院,南郊那頭可都不懷好意,那天請我去都沒去,只等著你過來。”東大小姐邊說邊給她添上一些茶。
安顏舉杯淺抿,說:“那你就去嘛,一點路就到了。”
東大小姐抿嘴笑起來,說:“連著幾日送來貼子,叫我今夜務必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