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眾人都休息的不錯。
安城一大早就開始做早餐,連厲容森也在他那里幫忙。
安顏洗漱完就先去看宴清秋,發現他也醒了,說:“你別下床了,一會等我爸把早餐燒好了端過來。”
“傷口都不疼了,我想去洗把臉。”宴清秋執意要下床,且還不需要安顏扶,說,“我行的,已經沒事了。”
安顏也沒強求,她打算幫他把床整理一下,撇見枕頭的一角上有水漬的痕跡,下頭還藏著一顆東珠,上頭掛著一個金鏈子,應該不是昨天的那顆。
她聽到衛生間里有動靜就連忙裝作什么都沒發現的樣子直起身子,抱著被子出去,一面說:“今天晚上用不著這么厚的被子了,我給你換個薄的來。”
宴清秋說:“你就別干這種活了,讓厲容森那個城奴干吶。”
“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安顏回身站在門口威脅他。
宴清秋抿嘴輕笑,又回去床上躺下。
外頭有厲容森端著早餐過來,問他:“要不要我喂你喝。”
“好呀,我不客氣。”宴清秋一本正經的半坐著身子。
厲容森見他有傷就讓著他,一面說:“稍微有點燙,要等等。”
“好香呀,這是什么呀。”
“是雞絲粥,專門給你補身體用的,這幾天好生休息,哪里也別去了。”厲容森提醒他。
宴清秋點頭,忽而說:“哎呀,這里可是安顏的房間,倒被我占著了,我一會就搬回去自己的房間。”
“你就住著吧,她又不會計較這些。”厲容森說。
宴清秋還是自己下床坐到桌邊來,說:“我想早些回去你那里住。”
“著什么急呀,不怕碰到傷口呀。”厲容森覺得他奇怪。
“這床不舒服,太硬了,我喜歡睡軟床的,而且我之前還買了幾件新衣服,一件都沒來得及穿呢。”宴清秋說。
厲容森輕笑:“就你這樣的,以前是怎么住在山里頭的。”
“住山里又不是窮,有許多人伺候的。”宴清秋極不服氣的回答他。
這時,看到安顏走進來,她說:“我要出去了,你們慢慢吃。”
“你要去哪里?”厲容森問。
“去簽合同,跟溫嘉爾約好的。”安顏說著就轉身走了。
“簽的什么合同呀?”宴清秋不太明白。
厲容森也來不及跟他解釋,連忙也跟著安顏身后出去,對她說:“我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一會就回來,你幫忙照看一下宴清秋吧。”安顏說著就背起包包離了院子。
厲容森不肯,他依舊要追出去,對她說:“你又沒車。”
“他說開車來路口接我,馬上就到了。”安顏示意他不必擔心,而后就往路口走去,看到溫嘉爾的車子已經緩緩開過來,她打開了車門就坐上去。
溫嘉爾問:“我沒有讓你等太久吧。”
“沒有,我也是剛來的。”安顏說完就給盛明杰打了電話,跟他確定之后才說,“盛明杰已經準備好合同了,我們簽了字就行。”
溫嘉爾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安顏,說:“早上是不是吃了芝麻酥餅,下巴那里沾了一顆。”
“不好意思。”安顏接過來擦了一下下巴,她沒說明真相,自己不是吃了餅,而是做了芝麻酥餅,上一次就聽宴清秋吵著要吃,給他做了一些當下午點心。